听到耳畔传来的这个声音莫庸便没好气地睁开了眼睛。只是眼下酒意已经深了他只能约摸看清面前这个灰衣苍是某天一同喝过酒的。那消息也是这家伙透露的。想起自己就是那天义愤填膺地回来之后去找张之后吃了大苦头继而更是把事情越闹越大他不禁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你来干什么?还还嫌害我害的不够么?”
“莫小弟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害你?。那人忙着搀扶莫庸见实在没法把人拖起来便讪讪地放弃了这个无用的举动又强笑道“我只是听说那天你们在人手底下吃了亏。那个张越可是养了几个很得力的护卫你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惹上他。人家是宠臣那前程正好着呢要是硬碰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呸他是鸡蛋我是石头!”已经醉醺醺的莫庸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又结结巴巴地说“他他说要调大伙一块去瓦刺结结果人就都吓着了。可可我末了想套”套他的话他却讽刺说不”不带咱们去送死呸瞧瞧不起咱们
听莫庸的话语越来越断断续续。越来越听不清楚那人仍是耐心地套着话等到人头一歪呼呼睡了过去他才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巴掌。右手轻轻探到了背后。然而只是一触到那冰冷的东西他就缩回了手。
杀了这个家伙断绝了别人探查的路这固然容易但结果却可能引来更多的追查这样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毕竟这就算是嫁祸。那也太拙劣了。而且要是按照之前上头透露的某种意思锦衣卫也和张家有什么牵扯那就更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就往后头悄悄退了两步悄悄闪出了巷子。等到确认外头的大街上并没有人注意自己。他这才露出了施施然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往另一边去了。这人才网走没多远一边某斤小路边摆摊的小小贩就站起身来往那个方向张望旋即就提着大篮子匆匆忙忙追了上去。只是在快要接近的时候他却加快了步子了过去径直走入了一旁的小饭馆点头哈腰地对里头的掌柜说起了话。于是原本已经有所警惕的灰衣人便再也没注意这些。只顾着继续向前丝毫没注意到那店堂中又出来了一个手提食盒的伙计。
傍晚从衙门回到家中的张越就从胡七口中得到了那灰衣人的下落。对于锦衣卫的效率他自然丝毫不意外却没料到那人只是径直回家根本没有和任何人联系。再想起今日赵租见他的时候暗示过瓦刺之事是李庆一心促成的让他以后小心他不禁觉得异常烦躁。
如今本就是多事之秋诸事千头万绪这些老大人们还有心思争权夺利就不能省省心么?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尽管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但胡七自是知道这便是全权放手的意思连忙满口答应了下来。只他今日来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当即就压低了声音说:“少爷前头交待的詹事府那件事我已经探查清楚了。那个皂隶压根不是为了什么藏起墨宝好换钱而是受人指使。要不是我用了些手段恐怕还得被他蒙混过去这小子竟然敢声称是锦衣卫的眼线。荐直是胆大包天。结果只用了一道刑他就完全瘫软了下来只可惜他也不知道主使人是谁!”
“他竟然声称是锦衣卫?”张越一惊之下心中随即有所悟“此事还是你去查。不过既然对方连绵衣卫也敢构陷恐怕是别有居心。你请袁大人多加小心。”
交待完了这些事情胡七就离开了自省斋张越件是坐了下来将近来生的一件件事情罗列在纸上继而便陷入了沉思。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紧跟着就是连虎的大嗓门。
“少爷少奶奶刚刚从杜府回来了她说有要紧事让您赶紧回房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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