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白雪,望西都,意踌躇。
“主公,汉中密报:韩遂突然出现,据判已经投靠张鲁。同行的除追随韩遂的部将外,还有陇西羌族的两千族兵!”郭嘉冒着大雪,一路快马加鞭。这消息很重要,至少韩遂的出现会凭空增加许多变数。
高勇一脸错愕,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消失无踪的韩遂竟然会突然出现。而且以这样一种调调出现。“陇西羌族?韩遂不是汉人吗?怎么会与马氏一样与羌族有联系?”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这事谁清楚,西凉本就混乱不堪,汉人与羌人,羌人与归附羌人,汉人与归附羌人,总之关系乱,理不清。三者之间勾心斗角,马氏也是在这种环境下逐渐取愕了话语权。若非主公大军破敌,一举占据优势,只怕凉州还会跟以前一样,叛了降,降了叛。从不消停。”
哥勇笑笑道:“这么说黄忠、潘凤的几万兵马作用不可低估啊!”
“那是,一旦驻军撤离。凉州立刻乱成一锅粥。还好当初兵贵神;短时间内平定,并且几番厮杀。彻底震慑了羌人,否则凉州会成为主公最大的包袱。”郭嘉走到高勇身边,用脚拨开雪,再踢飞地下的一个石块。
高勇看了看郭嘉,笑道:“羌人出现在汉中也好,借机作一番,连削带打,分化拉拢,而后将那支护卫族兵拉到北边跟匈奴拼命去。如此一来,马腾的护羌校尉才好名副其实啊!”
郭嘉嘿道:“这招好,现在实力不足,等灭了张鲁,再调集兵马彻底解决掉羌人之患,凉州只能是汉人的凉州!”
十二月,千里冰的,凛冽的寒风肆虐北方。
突如其来的暴雪加严寒冻死了匈奴、鲜卑大量牲畜,使得他们一下子陷入到危机边缘。无奈之下。为了生存,鲜卑再度调集力量企图南下掳掠,却被驻扎浩城的太史慈现,尽起三万骑兵伏击,一举击溃鲜卑联军,斩八千,迫使鲜卑远遁。
而盘踞在阴山山脉的左匈奴也在并州北疆防线撞了铁板,强攻十余日损兵折将后被迫后撤。并州、幽州再也不是他们肆意掳掠的地方了。右匈奴学聪明了,穿越涿邪山杀入西域掳掠,车师、乌孙损失颇重。
得知详情,众将畅怀大笑。高顺趁机提出建议:击败汉中后,当着手收复河南地,将盘踞于此的南匈奴呼厨泉残余彻底清除。
高勇沉思片刻,便让统帅部制定计预秦。虽然整个匈奴都无力南侵,可高勇暂时也无力北上,不过收复河南地区还是可以办到。只是收复之后的治理却是令人头痛的事,移民、构筑要塞、修复城池、驰道。需要花费大量钱粮。
“计戈可以制定,但何时攻打还要另行商议。钱粮不是大问题倒是这移民实边,只怕招揽不到多少百姓。河南地虽然土地肥沃,也有十几万边民,可胡汉混杂,没有大军弹压,根本无法稳定。先等等看。如果顺利拿下汉中、攻取豫州。而后便可以调集大军北上,一举歼灭南匈奴!”高勇自然不会忘记河套平原。可是实力决定一切,想要恢复汉武疆域,还需要积累啊!
时间就在平静中度过,整个大汉十三州,除了大江上偶尔生的遭遇战,再也没有战乱生。
可是,当日历跨越年关,迎来兴平三年的时候,洛阳皇宫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臣,荆州别驾侧越叩见皇上!”风尘仆仆的荆州密使荆越终于突破重重险阻,来到了皇帝面前。他的心情有些激动。跪拜的身躯微微颤抖,以致声音哽咽,泣不成声。“皇上,臣来迟了!”
刘协眼含泪光,双手微颤,激动的无以言表。自进入洛阳,这是第一次看到外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是大汉国的皇帝。“平身,爱卿快平身,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皇上??刀刀刘州牧请微臣代为向皇上请罪,长安之战未能救出皇上。万死莫赎!”侧越重重地磕头谢罪,血痕隐现。
守候旁边的徐晃看得泪光闪烁,杨彪急忙上前搀扶,“刘州牧及荆州官员做的够好了,遏制高勇南下的脚步,守住大汉的希望,功在社稷。如今,更千里迢迢营救皇上。此等忠心日月可鉴!”
“爱卿赐座,联深居宫中,于外事知之甚少。爱卿自荆州北上,一路辛苦,本当休息几日。然则联思国心切,想知道外面的真实情况。尤其是豫州、扬州、荆州、益州的情况。”对于宗亲相救,刘协自然喜出望外,可他还是要弄清楚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身系大汉社稷。不得不小心谨慎。
“回禀皇上,如今荆州还算好,年中平定了南部民乱,州牧正在调集兵力驻守新野一线,只待时机成熟即能北伐高贼;扬州孙策正在与高贼争夺扬州,双方以丹阳郡为线对峙;豫州曹州牧亦整军备战。以待时机北伐勤王;至于益州,因刘益州病重,暂时无力出兵勤王。”侧越的话六分真,四分假。新野一线炭炭可危。北上途中,削越已经暗中探查,荆州军能够守住就不错了。
“列祖列宗庇佑,复兴有望。复兴有望矣!”刘协热泪横流。“爱卿,时机应在何时?高贼将洛阳守得铁桶一般,又当如何潜出?”
侧越微微一笑,自信道:“刘州牧调派了二百名死士沿途接应保护。并于民间寻到一与皇上貌似之人以便调换。至于时机??刀刀高贼侵攻汉中之时,即是皇上脱困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