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石一百一十钱,仅仅比去年上涨了两钱,比产粮大郡三江郡也只高出五钱,而这种粮价已经维持四年之久,每年波动幅度不过三钱,无论是大旱或是大丰收。wWw.23uS.coM
这其中,官府粮食储备制度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平抑物价稳定民生,虽然由于连年征战,导致粮食储备触及红线,可只要今年能够收取正常的收成,一切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董昭的视察十分仔细,不放过任何细节。
好在这一批官吏素质很高,兢兢业业的同时关注民生展,使得短短半年时间内,河套地区初步形成了经济循环,融入并州外围产业链。
当然,董昭看重的是河套地区的肥沃土地,有了这块沃土,并州将会极大缓解粮食压力,从而解放运力,投入到工商业生产中去。
“这里河渠纵横,乃是北方少有的粮仓,只适宜农作物生产,切记不可引入冶炼铸造等产业,即便现了矿藏,也要运送出去。”
董昭语重心长道,视线缓缓扫过面前端坐的三十余名官吏,“你们是先行者,为后来人铺路大桥指引方向,肩上担子很重,不可轻忽,不可渎职。
永远牢记秦王的教诲:百姓的利益摆在第一位,否则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正当河套地区展开轰轰烈烈的修筑沟渠紧抓粮食生产的活动时,阴山防线第一次进入一级战备,各驻防部队取消一切休假,官兵归建,刀枪出库,战马嘶鸣。
草原上现匈奴兵的消息第一时间传至各个角落,数万官兵摩拳擦掌,等待着杀敌立功的时刻。
定襄城军方作战室内,高顺双臂环抱,傲然落座于巨大的阴山防线沙盘前,各部队情况一目了然,甚至左右两翼的友军也标注清楚,只要情况需要,高顺可以不经请示直接调动兵马投入战斗,而整个统帅部内拥有这种权限的除高勇外仅有二人,高顺和贾诩。
“禀将军,截至今晨,共有六只巡逻小队现匈奴兵踪迹,初步确定为万人规模,归属左匈奴统辖,且其后百里并现大队匈奴兵马出没。”
一名年轻的参议军师将目前情况作了简要概述。
“诸位怎么看?”高顺淡淡的问道。
吕布、张飞自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脸色平静的无与伦比。
郝昭、孔翔(孔翔所辖73机步师在河套战役后即就地驻防河东郡,与第七骑军组成第二道防线。
)面露沉思。
反倒是龚竔最先开口:“这支万人队极可能是试探,如果遇到强力阻击,则匈奴主力可能会选择其他方向主攻。”
孔翔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郝昭却是犹豫了片刻,说道:“会不会是匈奴内部不合?之前侦讯处送来的消息称匈奴两部不合,内部意见不一,连带着鲜卑也没做出最后决定。
因此,属下猜想,这股匈奴兵也许是主战派,试图通过擅自出战的方式迫使匈奴选择作战?又或者,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败!”高顺看了看郝昭,“这么说来犯的这万把人还不能轻易动他?”“不,属下建议狠狠揍他,揍到他疼,揍到他滚回漠北!”郝昭斗志昂扬道,“只有如此才最可能确保匈奴内部继续意见不一。”
“打吧!俺看行!”张飞吧嗒吧嗒嘴,意犹未尽道,“最好把这万来人诱拐到定襄城下,嘿嘿,俺要好好的屠一把!”吕布脸色微微涨红,也忍不住讲道:“布愿意指挥陷阵营杀敌报国。”
“很好!”高顺点点头,“奉先带上陷阵营去杀杀这股敌人的锐气,至于翼德……你是愿意蹲守定襄呢?还是不愿意出征??”“这……”张飞登时哑口无言。
片刻后,吕布纵马冲出定襄北门,与一千陷阵营官兵绝尘而去。
稍后,第一龙骑师集结完毕,在高顺、张飞率领下迅开出营垒,向东北方向斜插出去。
望着迅消失的身影,郝昭问孔翔道:“老孔,你说匈奴的选择会是什么?”孔翔举目远眺,“我想起了秦王说过的一句话:战争因何而生?概因争夺生存空间!你觉得大漠恶劣的生存环境,匈奴还能否忍受下去?”郝昭摇摇头,“不能。”
“所以,匈奴、鲜卑只有一个选择——战!当然,对于我们来讲,战争来得越晚越有利。
如果拖延到后年,不用匈奴来犯,秦王就会主动出击的。”
郝昭仰望碧空,感受着漠北吹来的烈风,“那就让战争来的更猛烈些吧!”呜——久违的号声再度回响在苍茫的草原上,吕布盔明甲亮,手中方天画戟斜指苍穹,胯下赤菟马郗溜溜一声长嘶,惊吓的附近走兽抱头鼠窜。
其后,陷阵营官兵纷纷握紧兵刃,冰冷的目光凝视前方。
十里外,一支兵马隐约显出身影……“出击!”吕布大喝,纵马加。
陷阵营千名官兵随声附和,各催战马加前进。
远方,匈奴兵似乎也现异常,先锋稍显顿挫,随即做出调整,迅化成一个扇面,缓缓迎上来。
吕布双眼一眯,闪现出嗜血的光芒,方天画戟寒光闪烁,划出一条冰冷光线,“杀!”千名陷阵营官兵霎时高举兵刃,齐声怒吼:“杀!”虽然距离匈奴先锋尚有六七里,可呐喊声如涟漪般迅扩散,冲进匈奴骑兵中间,回荡在空旷的草原上……这一刻,后阵督战的挛鞮心头猛然一震,似乎觉察到某些不祥的事情即将生。
陷阵营,置之死地而后生,只为进攻存在的特殊部队,全营皆为戴罪立功之犯人,除却杀敌报国再无他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