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哥好了!”秦牧使劲点头。
秦晓风懂事的劝解道:“娘,您别哭,大哥好了呢!娘,大哥好了,您为何还要哭呢?”
“娘高兴!”丁氏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
“娘,那您就多哭会!伤心的时候不要哭,高兴的时候可以哭!”秦晓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到秦牧怀里,紧紧抱着秦牧:“哥,我很高兴!”
“高兴好,高兴好!”秦牧紧搂着娘儿俩,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哭成一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激动时。一个现代人离奇的来到北宋末年,再也没有机会和亲人、朋友见面,一切得从零开始,如此巨大的落差任谁都难以在一时之间接受,秦牧早就想痛哭一场了。
郁结之气随着眼泪付诸东流,直到哭得心情舒畅,秦牧这才擦干眼泪。
丁氏抹抹红眼圈,拉着秦牧,怜爱的端详一阵,开心万分:“牧哥儿,你坐着。娘给你做饭!风哥儿,你去抱点柴禾,把火烧大点,给牧哥儿好好烘烘。这孩子,瞧你,冻成甚样儿了?一双手好象冰块呢!”
秦晓风欢快的应一声,小跑着去抱柴禾了。
把丁氏絮叨的话听在耳里,秦牧倍感温暖:“娘,我不饿。”
“你这孩子,老自个扛着,讨娘欢心。”于秦牧的用意,丁氏很是受用,欢天喜地的拿起一根柴禾,对着不大的面桶就敲了下去,发出“砰砰”的声响。
家里早就断炊了,敲面桶是最后的希望,丁氏每一棒敲下去,秦牧感觉那不是敲在面桶上,仿佛敲在自己的心坎上,不由得一个冷颤。
丁氏放下柴禾,双手在桶里一阵抠摸,瞧她那副模样,恨不得从面桶里抠出几个白面馍似的。等到她把双手缩回来,只见她手心里有一小撮面粉。
这是家里唯一的粮食了!
面桶都敲过好几回了,还能剩下多少呢?丁氏脸上的希冀一下子不见了,换成了沮丧,强打精神宽慰秦牧:“牧哥儿,这够熬一碗面糊糊。”
面糊糊的多与少,和水有很大的关系,要稠要稀随心所欲,这么一小撮面粉就是整成一桶也不是问题。秦牧暗叹口气:“娘,您熬好给晓风吃,您也吃点。”
“哥,我不饿!”秦晓风一双眼睛死盯着丁氏手里的面粉,不住咽口水,恨不得就这么吞下肚。
“晓风,你正长个头,你一定要吃。”秦牧宽慰一句,拿起水桶,去井里打了一桶井水,拎进屋里一瞧,甚是浑浊。从只有三条腿的破桌上拿起明矾,抓起一块捏细,撒在水桶里,再拿起一根柴禾,在水桶里一阵搅动。在桶沿上把柴禾敲敲,放到一边。
秦牧具有吃苦耐劳的可贵品德,只是辛辛苦苦的种地这种事儿,恕不奉陪,还是得靠自己的专业知识发家致富。
“咦,发生甚事了?”秦晓风眼尖,率先发现水桶里的变化,下巴砸肿脚面了。
“水多大年岁了?都长胡子了呢!”丁氏的嘴巴变得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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