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秦牧的绝对信任,秦晓风头一昂,胸一挺,无比自豪的道:“你狗眼看人低!我哥说行,准成!”
丁氏毫无保留的站到秦牧一边:“牧哥儿能耐,他说行,一定行!”
还有比获得家人的支持更让人感动的么?秦牧为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
多嘴的车夫还要贬损几句,另外两个车夫醒悟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这和我们无关,他爱怎生折腾就怎生折腾,我们何必掺合。”
不管他的反应,两个车夫向秦牧告声罪,拉着多嘴的车夫走了,三人赶着牛车迅速离去。
望着三人的背影,秦晓风兀自不满,秦牧宽慰他道:“猪总是认为自己聪明!晓风,不必与他们这些井底之蛙一般见识。”
丁氏可没有秦牧这般豁达的心态,早就给气得眼里泛着泪光,强忍着端来热水:“牧哥儿,你别往心里去,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别把身子气坏了。来,喝碗热水。”
秦牧非常清楚,要让人们接受他的改变,还有一段很长的道路要走。车夫不是第一批讥嘲他的人,也不是最后一批,以后还会遇到这种事情。要是每次都争个输赢,这也太费事了,根本就不值得计较:“娘,您放心好了,他们爱说就说!别人不把我当人,难道我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做我的事,走我的路!”
这话既是豁达,又有哲理,丁氏听得直犯愣,心里暗自嘀咕:“牧哥儿越来越有见识了!”
喝了热水,喘一口气,秦牧把图纸一揣:“娘,我去王师傅和廖师傅家走一趟,请他们帮我做东西。”
丁氏忙拉住:“牧哥儿,你才回来,先歇会。明天就过年了,你去了他们也不一定会做。”
过年时节,都忙着过年,好多活儿都停了下来,这是常识。不过,秦牧却不这样看:“娘,这也不一定。王师傅和廖师傅他们是热心人,要是知道我要得急的话,说不定忙着给我做了。娘,晓风,我走了。”
丁氏和秦晓风很是不舍,眼睁睁的看着秦牧离去。秦牧走了一程,回头一望,只见丁氏和秦晓风站在雪地里,不住冲他挥手,心头一热,挥挥手,这才转身而去。
王师傅家离秦牧家最近,秦牧先去他家。王师傅叫王保田,是个热心肠人,听说秦牧要得急,满口答应。秦牧大是放心,交待了注意事项,又赶去廖师傅家。乡下人质朴,廖师傅也答应帮着做好。
秦牧把要点一说,正要离去时,发现织机上有布,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家还有三匹。秦牧以比市价高一成的价格全买下来,这让廖师傅大是高兴,欢天喜地把秦牧送走。
带着布匹,急急匆匆赶回来,丁氏一脸疑惑的问:“牧哥儿,你买布做甚呢?要布的话,娘可以织啊!”
国古代社会就是一个“男耕女织”的社会,哪家没有织布机?哪个妇女不会女红,不会织布?丁氏明明能织布,秦牧却花钱买,她能高兴吗?
秦牧明白她的想法:“娘,染坊一开,需要很多布,你再能织,能供得上我们用么?只有去买了。”
一句话,把丁氏问得张口结舌,无话可说。秦牧进屋,把布匹放下来,拿来一个破盆,打了半盆水,把靛蓝打开,弄了些进去。
靛蓝是一种深蓝色泥状固体,在水的溶解度不大,好象泥沙一样沉到盆底,堆成一堆。秦牧把纯碱打开,弄了少许进去,再用干净的枯枝一搅,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蓝幽幽如蓝宝石般好看的靛蓝一下子不见了。
“哥,这是怎生的事呢?”秦晓风喉头咕咕作响,如此神奇的事情,远远超出了秦晓风的理解范围,吃惊的盯着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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