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歇斯底里的蓝玉(1 / 2)

 “不敢隐瞒陛下,兵马指挥司的人就在外面,要是陛下不相信的话,可以将这些人叫进来,问问便知!”

这个小黄门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实在是朱元璋的威慑力太大了,今天要是因为说错一句话,从而被朱元璋给弄死,也是正常的事情。

朱元璋一脚将这个小黄门踢开,看向跟在身后的庆童,道:“去将兵马指挥司的人带来,俺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庆童不敢耽搁,急忙从朱元璋的身旁走过,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小黄门,朱元璋脸色阴沉的喝骂:“给俺滚,什么东西!”

不能说朱元璋是一个脾气焦躁的人,实在是陈松对于朱元璋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要是陈松有个什么事情,那么之前的所有的事务,很有可能会随着陈松的消失而人亡政息。

这种事,历史上屡见不鲜,就算是朱元璋,也未必能阻挡的住。

更别说,陈松之前提出来的那个对吏员的改造方法非常符合朱元璋的胃口。

这下子陈松要是有个什么意外,那这事情还怎么办呢?

所以说,陈松就不能有事,陈松也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朱元璋在御书房中来来回回的转悠着,他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干的。

整个朝廷之中,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之前的时候,陈松就受到过刺杀,而且不止一次。

这次遇到的刺杀,会是哪些人呢?

那个小黄门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恨不得能瞬移一样。

实在是朱元璋的威能太大了。

不多时,庆童带着一个兵马指挥司的总旗官来到了御书房。

这个总旗官是第一次面见朱元璋,他跪在地上,脑袋埋的很低,不敢直视朱元璋。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人,朱元璋沉声道:“抬起头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这个总旗官依旧不敢看朱元璋,只是按照朱元璋的旨意,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之前的时候,那几个刺客在死之前,大声的呼喊着,为了永昌候,杀了陈松”

听到这些话,朱元璋的脸色瞬间就像是锅底一样,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们真的是这样说的?真的是说,为了永昌候?!”

朱元璋蹲在了这个总旗官的面前,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个总旗官。

朱元璋现在是有些老了,可是不傻。

不是朱元璋不相信这个总旗官说的话,而是朱元璋压根就不相信蓝玉会做出这种蠢事。

哪里有人会在大街上刺杀,还暴露自己的名号?

要是蓝玉真的是这种没脑子的货色,恐怕早就死在了战场上。

可是,问题就在于,要是根据这些人的一面之词,那么蓝玉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不管朱元璋相信还是不相信,那些刺客都是这样说的!

“常青现在怎么了?有没有事?还有那些刺客呢?”朱元璋忙问。

“回陛下,臣在过来的时候,富平侯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现在应该是已经回家了。只是那些刺客,在抓他们的时候,他们吃了毒药。

等将他们控制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这个总旗官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在听到陈松没事的时候,朱元璋松了一口气。

要是陈松有个什么事情,那以后的事情就不用在做了。

虽然陈松现在已经安排好了很多的事情,可要是陈松没了,谁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

毕竟,整个天下间除了陈松之外,还真的没有人知道这事情该怎么做。

别看现在很多部门已经建立了,但是朱元璋明白,这些衙门能坚持在现在,和陈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松真的要是有什么问题,那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是朱元璋薄凉,只想到朝廷,实在是他的本性就是如此。

在他的心中,也就是朝廷最重要,为了朝廷,朱元璋能牺牲很多。

“该死,这些人真该死!”

脸色转眼间就变了,一脸阴狠的喝骂着。

“竟然堂而皇之在街道上刺杀当朝命官,这是视朝廷法律于无物。

现在敢刺杀常青,谁知道这些人以后会刺杀谁!”

朱元璋大声的喝骂着,御书房中的那些人全都闭上了嘴。

太监宫女们将自己的脑袋埋得很低,生怕惹怒了朱元璋。

“你先下去吧,先下去吧!”

朝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总旗官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这个总旗官急忙站起,弯着腰后退着退了出去。

朱元璋眉头紧锁,“这件事情恐怕不一般啊,现在正是郭桓案的时期,或者说,这件事情和郭桓案有关?难道说,又和蓝玉有着什么关系?毕竟刺客是这样说的!”

“让毛骧过来!”朱元璋回到了椅子上,朝着庆童说道。

庆童哪里敢耽搁,急急忙忙再次朝着外面跑去。

没过多久,毛骧在庆童的带领下,屁颠屁颠的走进了御书房。

毛骧也不是很待见陈松,甚至也希望陈松赶紧嗝屁。

可是,他这种人,只会将这种想法埋在心中,不会表现出来!

这次的事情和当朝两位侯爷有关,看上去有些棘手,可对毛骧来说,依旧是一件好事。

猎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主人能带着它出去打猎,毛骧也是这样的心理。

不害怕事情不大,就害怕事情太小。

这种事情,毛骧可不会觉得劳累。

恭恭敬敬的站在朱元璋的面前,谄媚的那个样子,就像是一条狗一样。

“陛下,臣来了!”

朝着朱元璋拱拱手,那叫一个恭敬。

“常青遇刺的事情你听说了吗?”朱元璋单刀直入。

毛骧点点头,道:“已经听说了!”

“你是怎么看的?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元璋问道。

毛骧说道:“陛下,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臣不敢说。”

毛骧是一个谨慎的人,尤其是涉及到当朝两个侯爷,要是事情已经调查清楚,那毛骧绝对敢说,可问题是,现在是事情还没有调查,为了避免朱元璋厌烦,所以还是尽量别说。

对于毛骧的这样制案方式,朱元璋是持同意态度的。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此时的蓝玉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在后院中和自己的那些内人们嬉戏。

如今的永昌侯府,甚至比不上一些比较豪奢的地主。

之前的食盐,已经将永昌侯府给掏空了,甚至还欠了大量的外债。

这些事情让蓝玉成天烦闷不已,为了不让自己那么难受,蓝玉选择不去想,让自己沉迷在无穷无尽的欲望当中。

说实话,蓝雨的这种心态,有一种鸵鸟心理在里面。

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蓝玉也只好这样。

完事之后,蓝玉走出房门,揉着自己的腰,不停的感慨:“唉,实在是劳累啊,感觉比打仗还要劳累,不过,陈松弄的那种蓝色的药片子,实在好用!”

陈松的医馆当中,西地那非卖的是最好的药,是这些勋贵最喜欢的东西。

蓝玉是很讨厌陈松,可有些事情,还是离不开陈松。

正扶着腰往外面走,就见到自己的管家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过来。

蓝玉皱起了眉头,直接呵斥:“你在干什么?老子刚刚享受完,你就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是往常的话,蓝玉呵斥,管家肯定会停下脚步,朝着蓝玉连连告罪。

可是这次,管家竟然无动于衷,直接来到了蓝玉的面前。

就在蓝玉正准备大声呵斥的时候,这个管家急忙道:“侯爷啊,大事不好了,这次的天塌了,天真的塌了!”

蓝玉已经论起了胳膊,准备朝着管家抽去,可是在听到管家那忧虑且焦躁的声音之后,论起的胳膊又放了下来。

“怎么说?什么天塌了?”蓝玉问道。

管家一拍自己的大腿,道:“这件事情小人不知道怎么说,郭大人在外面等您呢,还是让郭大人给你说吧!”

蓝玉不再纠结,捂着腰朝着前面大踏步的走去。

在来到后厅的时候,蓝玉看到了站在后厅当中的郭英。

此时的郭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头大汗的到处乱转。

蓝玉见状,快走两步。

见蓝玉朝着自己走来,郭英也急忙朝着蓝玉迎去,同时嘴里不停的大喊:“蓝兄,祸事了祸事了,这次天真的塌了,真的塌了!”

蓝玉有些不明所以,问道:“究竟是什么事,何以如此慌里慌张!”

郭英急忙解释:“就在刚才,陈松在街道上被人刺杀了!”

蓝玉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不是好事吗?怎么又会是祸事了呢?”

蓝玉巴不得陈松赶紧被人搞死,这样自己也不至于活的如此憋屈。

一边大笑着,一边指着郭英,“郭兄啊,这事怎么能算是祸事呢?这事怎么能说是天塌了呢?这不是大好事?这是天大的大喜事!”

见蓝玉笑的如此肆无忌惮,郭英火急火燎的接着说道:“可是,刺客在刺杀陈松的时候,打的是你永昌候的名号!”

蓝玉:“?”

蓝玉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一脸呆滞的看着郭英,短暂的懵逼之后,又不相信的追问:“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哎呀!”

郭英拍着自己的大腿,焦急的道:“蓝兄,你怎么还在糊涂啊。刺客打着你的旗号刺杀的陈松,这话不就是在说,陈松是你刺杀的吗?”

“什么?什么?什么?”

蓝玉疯了,眼睛差点瞪出眼眶,朝着郭英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着。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何时派人刺杀陈松?你莫要和我开玩笑!”

蓝玉一蹦三尺高,不停的往后窜着,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郭英。

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让人害怕了,蓝玉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事情的危害!

“不可能,不可能。我又没派人刺杀陈松,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呢?这是栽赃陷害,这是在陷害我!”

蓝玉疯狂的摇着头,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

“蓝兄,当时那些刺客在刺杀的时候,嘴里大喊着,为了永昌候,杀了陈松。

听到这话的人可不止一个,除过陈松等人之外,兵马指挥司的人也听到了,甚至是街道上的百姓们,也听的清清楚楚!”

郭英一脸急促的说着。

蓝玉更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哪个王八蛋陷害我?”蓝玉急的都能跳起来。

蓝玉平时里是有些嚣张,是有些恃宠而骄,可蓝玉不傻。

全天下能杀陈松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朱元璋。

要是朱元璋不想杀陈松,那陈松只会活的好好的,不管谁都动不了陈松。

这个时候,谁要是东陈松,那就是在抽打朱元璋的脸。

蓝玉自己心里清楚,别看自己是朱雄英的舅姥爷,要是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朱雄英的舅姥爷,也无济于事。

“该死的,真是该死的,到底是谁在陷害我,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蓝玉就像是疯了一样,在大厅中到处乱转,郭英迟迟拉不住他。

“蓝兄,你要振作啊,你要振作啊,这事情,这事情”郭英在一旁急忙劝慰。

“振作?这让我怎么振作?这次是黄泥掉进裤裆了,不是屎也变成屎了!”蓝玉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