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大人交代,您现在只能吃榨菜瘦肉粥,或者是炖鸡蛋糊。陛下,您想吃哪一种?”
朱佑榕想了想,说道:
“榨菜瘦肉粥。”
护士点点头,打开床头灯,出去了。过了一小会儿,两个宫女推着小车进来了。
她们扶着朱佑榕坐起来,为她系上餐巾,然后把一只小架子摆在朱佑榕面前的床上,接着掀开镀银罩子,端出一小碗粥,放在小架子上。
朱佑榕拿着勺子,慢慢地把粥吃完了。接着宫女捧上了热毛巾,朱佑榕擦拭过,又躺了下去。
关上灯,朱佑榕又是一阵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过这一次她感觉好多了,身体有了一些力气,也不头昏眼花了。
天光从花梨木格栅窗之间洒进来。现在是白天。床头钟指到四点半。这应该是下午了。
朱佑榕拉床头铃把宫女叫了进来。一问,才知道自己又睡了一整天。宫女告诉她,现在是距离爆炸案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
朱佑榕虽然还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是她忽然想到,自己失去了外公,而郑玉璁也失去了爷爷。她马上问道:
“璁璁呢?璁璁在哪里?”
宫女说道:
“陛下,郑小姐一直在为王爷守灵……她非常关心您,这两天几次打电话来问询,还亲自进宫探视……”
想到最要好的表妹,朱佑榕鼻子一酸,泪水流了下来,哽咽道:
“去请她来吧……”
……
郑玉璁一进朱佑榕的寝宫,看见穿着白色孝袍、凭窗默默而立的朱佑榕,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表姐……”
郑玉璁一下子扑了过去,表姐妹两个抱在一起,坐在沙上放声大哭。
都哭够了的时候,郑玉璁抽泣着问朱佑榕这两天怎么样,而朱佑榕也问了昌平侯府和延平王府的情况。郑玉璁都告诉了她,现在不只是两府,还有延平王的其他儿女们的府邸,也都是一片白布,都挂了孝。不光是郑家各府,就连皇宫和朱姓宗室各府中,也都挂了孝。
接着郑玉璁又抽抽嗒嗒地说道,现在郑家各宗族、还有朱家宗室,都有意在自己的府中为延平王降半旗致哀。虽然不是全国范围的降半旗,但国旗降半毕竟是个大事,要经过国君的同意。她吞吞吐吐地问朱佑榕,是否可以。
朱佑榕抹着眼泪,马上点头道:
“可以,当然可以……降半旗吧……”
郑玉璁又吞吞吐吐地问,除了王室和皇室,是否能够全国范围内、包括军政部门也都降半旗。朱佑榕擦着眼泪,考虑了一下,最终摇摇头,说道:
“璁璁,全国降半旗,必须要能称得上‘国殇’才行的……上次南洋排-华大屠们也不过降了半旗……现在,虽然是我的外公、你的爷爷,但总归不能和那种事情相提并论……”
郑玉璁点点头,也擦着眼泪,不再坚持了。紧接着,她的眼泪又夺眶而出,说道:
“表姐,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向小强,他……”
朱佑榕心中一揪。她自从醒来,就一直不敢提向小强的名字,甚至也不敢去想。她就是为了避开潜意识中那个可怕的可能性。
郑玉璁脸色很白,流着泪说道:
“向小强……他已经被监控居住了……”
朱佑榕闭上了眼睛,半晌才颤抖着问道:
“为什么……”
郑玉璁咬着牙,愤恨地说道:
“他有重大嫌疑!”
“嫌疑……”朱佑榕颤声喃喃地说道,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嫌疑,那就是还没有……”
“已经有证据了!”郑玉璁抱着朱佑榕,大声哭道,“王子曼谷遇刺之后,就有一个电话从暹罗打到他司令部……他那时候正在我家喝酒听戏,他那个狗腿子,叫肚子疼的,急着跑来找他,跟他说刺杀失败了……然后他就一脸不是一脸的,当着我们的面就回去了……第二天,他就给曼谷的那个刺客账户里汇去了一笔钱!表姐……现在……都查出来了……他还是不承认…
郑玉璁抱着朱佑榕,放声大哭着。而朱佑榕此时,已经浑身冰冷,几乎成了一尊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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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今天晚了……回来的太晚,跑了一天太累……又想保证一点质量…
(*^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