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忘记什么了?”
徐向德摇着脑袋叹道:
“照片……照片没拿。我得赶紧回去拿,这是要给宁大人过目的。”
李志恩皱眉奇道:
“照片?”
但他看到了徐向德悄悄使给他的眼色,便换了一副笑脸,笑道:
“哦,对对,那你赶紧去拿吧。要不要等你?”
徐向德摇头道:
“不用了,司令大人等着呢,你们先去好了。我那儿东西多,恐怕得翻找一阵子的。这儿离司令部不远,待会儿我步行过去就是了。”
“哦,”李志恩笑道,“那么两位兄弟,先送我去见司令吧。”
两个清兵相互看看,很是为难。上边交代过,这两个人一定要盯紧,身边不能离开人的。一个清兵说道:
“这样吧,我陪徐长官去拿照片吧。待会儿也好为徐长官再找辆车。”
徐向德瞅了他一眼,点头笑道:
“那这位兄弟就辛苦一趟吧。”
说着,一个清兵开车载着李志恩去司令部,另一个清兵跟着徐向德返回招待所。
……
徐向德进了房间,关上门,接着就是反手一拳,打在身后那个清兵的脖子上,当场把他打昏在地。然后徐向德挑开窗帘看下去,见那个日本密使也正被一个清兵陪着,走进招待所的另一栋小楼。
徐向德抽出地上清兵的手枪,插在腰里。然后跑下楼,穿过院子,进入另一栋小楼。
他刚到了第二层,就看到一个清兵坐在走廊里。徐向德知道,和自己大明使者一样,日本使者也是每时每刻都有一个清兵跟着的。这么说,那个日本密使池田茂就在第二层。
看到徐向德,那个清兵站起来了,先是一个立正,然后问道:
“长官……这位长官,您……”
徐向德拿出军官架子,一边摘下帽子拍打着,一边四处望着,很傲慢地问道:
“池田先生在哪里?司令大人要见池田先生。”
这个清兵听他的口音有些奇怪,生疑道:
“长官……哪个池田先生?”
“,什么哪个,就是刚从司令大人那儿回来的那个上尉。司令大人又想起一件事来,让我来接他过去说。”
“长官……那位长官是刚从北京来的,姓刘啊。”
徐向德明白了,司令宁海也够小心的,还把日本使者的身份隐藏得那么好,怕走漏了风声。难道他还想为自己在朝廷那边留退路吗?
他笑道:
“对,就是那位刘长官。实话告诉你,那不是什么北京来的长官,那是日本来的密使,劝我们大人投降的。快点,他在哪一间住?”
“啊!”那个清兵吃了一惊,随即指着身边的房间道,“张……张官,就是这一间。”
徐向德点点头,走了过去,敲敲门。
门开了,池田茂的脸露了出来:
“阁下是……?”
徐向德一把抓过那个清兵,把他往门上一摔,一下木门大开,清兵和池田茂都一骨碌摔倒在地上。
徐向德进屋,顺手关上了门。地上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徐向德一把揪起那个清兵,照样是对着脖子一拳,把他打昏在地。
池田茂爬起来就往窗口跑,徐向德飞身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他一把揪起池田茂,顺手就是两个大耳光子,狞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我们南明北明,都是大明自己家的事情,轮得上你小子来嚼舌头?”
“啊!救命啊……”
“让你叫!”
一个黑虎掏心,紧接着一个膝盖猛顶上去,池田茂两眼黑,眼前一片金星,抱着肚子栽倒在地。
徐向德蹲下,用右腿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掏出手枪,把枪管塞进他嘴里,狞笑道:
“别叫,不然现在就要你的命!听见了没?”
池田茂喘着粗气,点着头。
徐向德寻思着,该怎么杀掉他。突然,他灵光一现,想出来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一把扯下床上的枕巾,用力塞进池田茂的嘴里。
“不准吐出来!”
他命令道。同时,徐向德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只玻璃杯,在地上敲碎,捏着半只玻璃杯,在池田茂脸前晃悠着,小声笑道:
“我们南明北明,都是大明自己家的事,你个小日本跑来掺和,本来该宰了你,但是宰了你,你们政府未必当回事,还会再派人来嚼舌头。说不得,还得留你一条活口,让你回去好好跟你们政府学学,就说我们南明和北明是怎样亲如一家的……哈哈哈……来来来,留个记号先。”
他手持玻璃残杯,揪住池田茂的一只耳朵,用力割了下来。
当即地上一片鲜血,池田茂拼死挣扎,都被徐向德死死压住。他的惨叫也都淹没在口中的枕巾中了。
紧接着,徐向德又揪住他的另一只耳朵,也是割了下来。
池田茂疼的几乎昏过去,徐向德却拿着他的两只耳朵,撕下一块床单包了起来,装进口袋里。
“好了好了,”他起身笑道,“爷不陪你了,爷要去见司令大人了。哈哈哈……”
然后又重重踢了池田茂一脚,把他踢得直翻白眼。紧接着,徐向德满手鲜血的推开门,大摇大摆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