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虎抬手就是一枪,那个官员口中的“贼”字还没出来,就飙着鲜血栽倒了。
众官员顿时都吓傻了。
沐虎笑呵呵地,再次问道:
“诸位大人,谁赞成?谁反对?”
一瞬间,所有官员也都大声喊道:
“我们赞成!我们赞成!”
“好!”沐虎命令道,“把装甲车厢的门炸开!”
一声令下,两个士兵上去把装甲车厢和随员车厢之间的挂接处分离开来,然后列车末尾的那台机车向后开动,让装甲车厢和和邻近的车厢之间有了足够的空间。
一个士兵在装甲门的门锁处挂了一颗手榴弹,然后所有人后撤。那个士兵一拉弦,接着就地十八滚扒到了路基的下面。
一声巨响,浓烟滚滚。待到浓烟散去,装甲车厢的门已经被炸开了。
沐虎第一个跳上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电台。这是装甲车上的固定电台,体积大,功率强。如果是便携式电台的话,估计也被广武带走了。
他心中狂喜,命令道:
“二营留下,把守住京师机场!其他弟兄,跟我回北京!诸位大人,你们也请上车吧!”
一声令下,一个营的禁卫军扛着枪,跑步向京师机场进。剩下两个营禁卫军把所有官员赶上车,然后在沐虎的率领之下,重新挂好列车,杀回北京。
……
这一路火车开得非常快。路上,沐虎用电台不断地往北京号施令。他手下的几个心腹都知道了情况,现在沐虎人还没回北京,下面的禁卫军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先,沐虎的一个副官带人直闯另一个禁卫军副司令的官邸,二话不说,一枪打死。这样,沐虎就成了禁卫军唯一的司令了,不会有人可能出来和他抢禁卫军的控制权了。
与此同时,另外几股禁卫军冲进了“大清广播电台”和电话电报局,把这两个地方控制住了。这两个最要害的地方一直是粘杆处特务负责的,但是是由禁卫军负责保卫。现在保卫那里的禁卫军也成了占领者,广播电台和电报电话局里的一些粘杆处特务,也都被当场拿下。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沐虎的火车刚好回到北京。他留下一个排的人,把车上的官员就地扣在火车上,命令他们一直扣到明天早晨。接着带领着剩下的一百多人征用了火车站的几辆卡车,飞驰入城中,返回了禁卫军司令部。
现在,一回到自己的部队中间,沐虎顿时有一种龙入大海的感觉。他立刻传令封闭北京城所有城门,不准一个人进出,并在城墙上加派双倍兵力。
这等于是把北京从外围大体上控制住了。现在,该进行细部的具体操作了。
沐虎传令,禁卫军所有营以上的军官,立刻到司令部报道。
禁卫军一共有五个师,通常是四个师在城外驻防,一个师在城内驻防,定期轮换。现在,在城内的这个师的大部分官兵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已经嗅到了不正常的气味,都在猜测出了什么事。而驻扎在城外的那四个师,甚至连味儿还没闻到。
现在一声令下,在半个钟头内,城内城外五个师的几十名营以上军官,都在城内司令部的院子里集合了。
沐虎站在办公楼前的台阶上,大声把之前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而且,他的侧重点是:皇上跑了,大清实际上已没有了,现在处于短暂的权力真空期。现在这个消息那些王公大臣们都还不知道,而我们先知道了。所以,现在我们就要抓紧机会,成为北京城的主人,和明军讨价还价,为自己在改朝换代之后谋个出路,不至于后半辈子蹲在家里一穷二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禁卫军的弟兄们要心齐,不能变成一盘散沙。要不然的话,那些宗室王爷们想自立的多了,哪还轮得到咱们。
一番训话后,竟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好多年轻的下级军官马上就兴奋得晕头转向了,竟然就要拥戴沐虎当皇帝,来个黄袍加身。好几个就想对沐虎喊“万岁”的。
而那几个师长都显得很是顾虑。沐虎知道,他们主要是怕自己说谎,想搞政变,借口说皇上跑了,想把众人都拉下水。
“送上门来的机会不敢要,好吧!”沐虎一挥手,当机立断道,“你们害怕的话,师长就都不要当了。摘掉肩章,交出证件和佩枪,我现在正式撤掉你们。”
五个师长都还在傻眼呢,沐虎就又闪电般地从下面的十几个团长中,点出了五个显得最积极、最兴奋、最摩拳擦掌的人。他当场把这五个团长提拔为师长。
现在,整个禁卫军等于简单地换过血了,可以比较放心地使用了。
……
禁卫军司令部现在成了政变指挥部,——或者说是临时军管会。广武这头“老虎”逃跑后,沐虎抓住机会,成了第一只“猴子大王”。
司令部的军官、文职人员,都从家里招来紧急加班了。现在这里成了一个繁忙运作的大蜂巢。电话铃此起彼伏地响着,电报键 “滴滴滴”敲击着,通讯兵也抓着电台话筒,“洞幺洞幺我是洞两”地呼叫联络着……
沐虎则成了这一切的核心和灵魂。他志得意满地踱着步子,在嘈杂中口述着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逮捕所有的粘杆处官员,查封粘杆处总部的所有档案;
——包围皇宫,搜寻逊帝广武可能留下没带走的亲属,安抚好后宫的嫔妃;
——封锁所有王爷、宗室、公卿贵族的府邸,不许任何人进出,不许他们相互联络,包括恭亲王;
——将瀛台的先帝解救出来,奉迎到禁卫军司令部(而不是皇宫)中安置,并派重兵保卫之;
——以先帝嘉德的名义拟旨,控制北京外围的八旗军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