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子边,秋湫正独坐在那里,拿着鱼竿,闷声闷气地钓鱼。虽说这小水泡子清澈见底,能看到里面的鱼群往来游动,但好半天,就是没钓上来一条鱼。秋湫也愈发的没有耐性,不停的甩钩、手钩,最后竟然跟鱼怄起气来,大叫一声,顺手抓起水边的一团泥,用力往鱼群砸去。
突然,一个人坐在她身边,把秋湫吓了一大跳。她刚要跳开,发现原来是向小强。向小强二话不说,先把她揽在怀里,然后笑道:
“干嘛啦?跟鱼儿生气啊?老实说,是生鱼的气,还是生人的气啊?”
秋湫望着向小强,嘴巴一撇,眼泪就流出来了。
向小强搂着她,柔声安慰道:
“好啦,我的好秋湫,别生气了。我那天也是被火气冲昏头了……对不起了老婆,我以后不再这么对你了。”
秋湫趴在他怀里,“哇”地大哭起来。压抑了几天的委屈,这时候一并释放出来了。
向小强轻轻拍着她,温柔地哄着,而他越哄,秋湫哭的越厉害。最后向小强没办法了,转身把手指放在嘴里,猛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挥了一下手。
秋湫一愣,也不哭了,从他怀里钻出来,也望着背后。
远远的,一人一骑跑了过来。跑到几十米的时候,秋湫擦了一下眼睛,站起身来看着,突然,她欢叫一声,迎着跑了过去。
骑马的人,是向府的马术师,而他胯下的那匹骏马,正是向小强送给秋湫的大宛马。
马术师跳下来,把缰绳交给秋湫。秋湫抱着马脖子,亲昵地拍着马儿,脸贴在马头上,跟它说着话。
向小强也过来了,笑道:
“这几天看你闷闷不乐,一直想好好哄哄你的,又怕你说我没诚意,这才专门搞了一架运输机,把它运过来给你骑……在南京你也没什么机会纵马飞驰,这里可能跑得开了。”
然后,他又小声笑道:
“本来想把榕榕送你的那匹阿拉伯马也带过来的,后来怕阿拉伯马不适应这里的气候,那玩意儿又娇贵,回头再给弄死了……这种大宛马本来就是中亚原产,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它的了。”
秋湫一下抱住向小强,哽咽道:
“小强……我不该怄气的。”
正在这时候,又从远处跑来一人一骑,一直驰到近处才跳下来,原来是武炎彬。不过武炎彬可不是来送马的,他拽着缰绳,气喘吁吁地说道:
“王爷……夫人,辽阳公主请你们立刻过去……刚收听到了重要情报……”
向小强望向远处的电讯室木屋,果然,秀秀正站在门口焦急地看着这边。四个人立刻跳上马,秋湫带着向小强合乘一匹,马术师和武炎彬合乘一匹,顷刻飞奔到了电讯室木屋门口。
……
“怎么回事?”向小强进门就问,“什么情报?”
“嘘……”
十四格格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安静,然后指着电台。她眉头紧锁,死死盯着那个传出声音的喇叭,脸色发白。
电台里正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伊犁王国的子民们,明匪军正在侵略我们的家园,拿起武器反抗吧!孤没有离开伊犁,孤还在伊犁的土地上,在某座山中基地里指挥战斗,孤还在跟英勇的官兵们战斗在一起!……”
向小强和秋湫都是一愣,相互对视着。
“广武!”
“这是广武在演讲!”
悄悄立在一边的秀秀点点头,也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一下正坐在电台边聚精会神听的朱佑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