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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怡一眼扫去，就瞧见了放在里面的荷包，上面有仙芝斋的印记，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p>

“你……”</p>

姜怡脸色一红，有些羞恼，连忙把布包合起来，抬眼道：</p>

“你怎么买这种东西？”</p>

左凌泉微微摊手：“衣服都湿了，既然买干净的，肯定得买一套。总不能让你里面什么都不穿吧？”</p>

这个缘由姜怡倒是能理解，但还是有些羞恼：“买衣裳就买衣裳，谁让你买这么骚里骚气……不体面的？”</p>

左凌泉摇了摇头：“我让仙芝斋老板娘拿店里最贵的，没看也没用手触碰，公主若是嫌弃，不要即可。”</p>

姜怡抿了抿嘴，琢磨了下，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而是眼神示意隔壁：</p>

“你给那女人也买了？”</p>

左凌泉上次送吴清婉肚兜，是因为觉得吴清婉不会生他的气。汤静煣是正儿八经的市井女子，他自然不会太过火：</p>

“没有，买了汤姐也不敢穿。”</p>

姜怡暗暗松了口气，微微点头，不过马上又蹙眉道：</p>

“你觉得本宫敢穿？”</p>

左凌泉觉得敢，但说出来姜怡肯定不穿了，他只是道：</p>

“若是不喜欢，我再跑一趟？”</p>

“……”</p>

姜怡张了张嘴，还真不好说什么，她拿着布包，把房门关起来：</p>

“算了，事急从权，本宫也不和你计较这些。下不为例。”</p>

左凌泉勾了勾嘴角，转身回到了对面的屋檐下，继续给团子喂饭。</p>

片刻后，两个女子从厢房里走了出来。</p>

汤静煣身着青布白花的上衣，下身是深色褶裙，裙摆下露出青色缎鞋，本就肤色极白，打扮又和往日的市井酒娘截然不同，连气质都发生了变化，让人一看便觉得是个干净而又美艳的小妇人。</p>

姜怡身上则是一套红色连衣裙，裙子上以金丝勾勒花瓣纹饰，灵动中不失贵气，感觉比姜怡平日里自己选的裙子，还要契合自身的气质。</p>

虽然两人的衣裙截然不同，但胸脯和臀腰都是严丝合缝，感觉就和量身定做的一般，不差一毫不少半分。</p>

汤静煣怕把裙子弄湿，还用毛巾包着头发，有些疑惑地前后打量：</p>

“小左，你怎么知道我穿衣裳的尺寸？”</p>

姜怡对此也很奇怪——左凌泉抱过她、摸过她、打过她，知道上中下的尺寸不奇怪，汤静煣也这么合身，莫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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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怡微微眯眼，显出几分狐疑。</p>

左凌泉左右打量几眼，满意点头，解释道：</p>

“我自幼练剑，力求快和准，说戳上眼皮就不会碰到眉毛，所以眼神练得很好，扫一眼就知道了。”</p>

姜怡释然，觉得也是。</p>

汤静煣前后瞄了几眼，眼底满是赞许：</p>

“眼神儿真好，用的还是云中锦的料子，怕是贵得很……”</p>

左凌泉自然不在意一件衣裳的银子，他把买来的饭菜放到了客屋的桌上：</p>

“忙活大半晚上，你们先吃点东西。我也洗一下。”</p>

说完就准备进姜怡洗澡的房间。</p>

姜怡一愣，还以为左凌泉要用她的洗澡水，连忙抬手拦住，羞恼瞪眼：</p>

“要洗自己烧水！”</p>

左凌泉脚步一顿，有点莫名其妙：</p>

“烧水那也先倒水，不倒怎么洗？要不劳驾公主自己倒？”</p>

“……”</p>

姜怡表情一僵，无言以对，悻悻然把手放了下去。</p>

汤静煣虽然惹不起公主，但还是没忍住，噗嗤笑了下，连忙把团子捧起来，跑进的饭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