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除了本庄繁五个人的尸体完好，其他人怎么拼也拼不出来一个完整的人形。</p>

满地的零件和边角料，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的难闻味道。这个来收尸的中队也“哇！哇！”全吐了。</p>

据说这个中队的士兵很多人后来改吃素了，信佛了，终身为人类和平祈祷。</p>

千灯镇的一个小酒馆，张文才和孙志勇正在喝着小酒。</p>

桌子上两壶酒，外加两个小菜，一个茴香豆，一个花生米。</p>

“张哥！要不我再给你点个万三蹄吧？连个硬菜都没有，兄弟我过意不去啊！”孙志勇嘻嘻笑着说。</p>

“别介啦！大哥这两天闹肚子，吃不下油腻。要吃你自己点吧！”张文才知道孙志勇这是故意气他。</p>

都过了一天了，江苏军也是顿顿吃素，谁都不想吃肉。</p>

张文才和孙志勇吐是没吐，但也恶心得够呛，这两天也是看肉就反胃。</p>

酒馆老板凑了过来，热情地说：“两位军爷！咱江苏军打了个大胜仗，您二位甭客气，想吃啥就说，今天全算我的。要不您二位点个清蒸白鱼和万三蹄，这可是小店的招牌菜。”</p>

张文才听了直皱眉头，孙志勇笑着说：“老板！谢谢啦！我大哥是居士，不吃荤腥，要不您给拌个萝卜丝上来吧！”</p>

饭店老店看看张文才，怎么着都是一身匪气，不像个正经人。</p>

“真是人不可貌相！”饭店老板心里嘀咕着。一伸大拇指说：“善人！大善人啊！看着就跟佛爷似的！”</p>

张文才是哭笑不得，心里直骂：“你个小兔崽子，你就嘚瑟吧！看以后老子怎么收拾你！”</p>

孙志勇偷偷的乐，等饭店老板走开了，连忙给张文才和自己满上酒，举起杯说：“张哥，兄弟敬你一个！”</p>

张文才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吱溜一口喝了。又夹起一粒茴香豆，慢慢嚼着。</p>

“小孙啊！不是哥说你，你这仗打得太好啦！”张文才斜着眼睛说。</p>

“一般般，全靠张哥这敌情侦察的好。”孙志勇故做谦虚。</p>

“小子，你那一顿炮弹削过去，估计得几千发吧？程老头要是知道了，估计得心疼的睡不着啊。”张文才仍旧是阴阳怪气地说。</p>

“这不刘司令说的嘛！能用子弹就用子弹解决。”孙志勇正在兴头上，蛮不在乎的说。</p>

“小子！你还嫩啊！刘司令是这么说过，那是爱护手下的弟兄。你这哐哐哐一顿炮弹砸过去，痛快是痛快了，可江苏军却一点没得到锻炼，多好的一个机会，你活生生的浪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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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才不再阴阳怪气，反倒是一本正经地说起来。</p>

孙志勇认真地看了张文才半天，犹犹豫豫地说：</p>

“张哥！我真的错了？”</p>

“错了！肯定错了！”张文才叹息道。</p>

“张哥！我错在哪里？”孙志勇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