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借风势,再加上火油助力,瞬间爆燃。
战马的痛苦嘶鸣声惊醒了熟睡的俄国人。
小城不大,街道很短,特战队已经撤到城门处。
回头望去,城中一道巨大的火柱冲天而起。
东北的房子大多木质,这里木头最是便宜,而且木质房屋的保暖效果很好。
眼看着大火迅速向下风口的方向蔓延。
被点燃的战马还在四处狂奔,点燃了更多的建筑。
大量前来救火的人群被受惊的战马踩踏在地上,死活不知。
“快撤出这座城!”
穆拉维约夫本想在岸上睡个安稳觉。为此,今天晚上,他还点了两个看起来最干净的女奴。
谁知道运动了半个晚上,刚刚疲惫的睡去,就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了。
穆拉维约夫还以为是哪个看马的士兵喝多了伏特加,将马厩给点燃了。
直到闻到了空气中的火油味,他才知道这是该死的清国人干的好事。
这些清国人就喜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大火烧了一个晚上还没有结束,俄国人已经全部从城内撤了出来。
这样的火,已经没有扑救的必要。反正不是自己的城池,俄国人也没必要去救。
还好,战马发出的动静比较大,大部分人都醒了。最后也就损失了几百人。
这些人大都是被战马踩踏而死,只有少部分被烧死。
站在城外的靠近江边的码头上,穆拉维约夫抽了抽鼻子,空气中依然弥漫着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
这次穆拉维约夫的手下损失了近两千匹战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它们在发狂的状态下互相挤兑踩踏后被受伤。
有些战马虽然还活着,还能一瘸一拐地移动,但是已经没办法继续做战马了,只能够留着杀掉吃肉。
一支五百人的哥萨克骑兵已经被派出去了。他们沿着那些“老鼠”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战马是哥萨克人最忠诚的伙伴,不需要穆拉维约夫做什么动员,这些哥萨克自己就想去找这帮子人报仇。
“命令船队继续出发!”
一群武装农夫疲惫地将从城中清理出来的物资,又装到了船上。
本来是想让队伍休整一下,但是没想到却让船队更加的疲惫。
不要小看这一点点的疲惫。有的时候没有休息好,对军队的战斗力影响非常的大。
人在没有休息好的情况下,往往会免疫力下降。
在这种长途行军中,尤其是陌生环境的长途行军中,士兵的免疫力下降很容易染上疾病。
就像我们常说的水土不服。
在这个时代,也许仅仅是一个感冒发烧就能带走人的生命。
如果要是那种具有传染性的疾病,很可能就会在军队中引发一场瘟疫。
这个时代野外行军的军队中要是爆发瘟疫,除了指望他们早点群体免疫,也没别的办法。
船队继续沿江而下,这次穆拉维约夫决定就呆在船上哪里也不去了。
船队正向前行,突然在船队的最前方响起了一声巨响。
站在船队的后方都能够看到一朵巨大的水浪冲到空中。
水浪中还隐约能够看到碎木屑和挣扎的人影。
“怎么回事?”穆拉维约夫对站在炮艇桅杆顶端的瞭望手问道。
“报告总督阁下,好像是水雷,前面开路的炮艇触动了水雷。”
“水雷?一定是该死的英国佬给他们的。这些清国人怎么会使用水雷?”穆拉维约夫再次在心中诅咒英国人。
俄国人打仗是猛但不是愣头青,既然发现了水雷那么就不能这样继续前进了。
一些小艇被派到了前方,用这样的小木排雷,只是因为小船的成本更低,实际上就跟人肉排雷没什么区别。
不过整支船队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些小艇的后面。
接下家的半天时间又发生了几次爆炸,排雷的小艇被炸得粉碎。
不过,像这样几条人命就排除一颗水雷,穆拉维约夫觉得非常的划算。
在他的心中这些俄国农兵就跟牲口一样,还不如水雷值钱。
穆拉维约夫的船队一边排雷一边前进,速度确实慢了下来。
另一边,江东剩下来的人,已经全部躲进了达斡尔人的屯子。
人多了之后,防御工事的修建速度快了很多。
达斡尔人的这个屯子在一个山谷中,这个山谷有两个口。就像一个天然的城池。
在对着江边方向的谷口。鲍有志带人修建了一个土木结构的关墙。
关墙的外侧还有一道由壕沟矮墙组成的防御工事。这是第一道防线,关墙只是第二道防线。
各个屯子转移过来之后,鲍有志派人进行了清点,其中青壮男子一共有一万两千多人。
鲍有志按照他们原来所属的屯子给他们分营。像徐家屯的人就划为“徐”字营。
这种分营方式很“清军”。不过这些人都出自各个宗族聚落,这样更方便管理。打仗的事情自然不能让那些族中话事人来管。每个营,鲍有志都派了一些老兵过去担任基层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