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梁一听之下大怒。当即率领人马直杀到了庄前。待看到聂家庄如临大敌地样子时,他更以为大将军等一行人定是陷落在了庄中,于是摆开了阵势,喊话令聂家庄立刻将人交出来,否则就要展开强攻。
别看聂家庄地城高墙厚防御严密,但史梁根本就未将其放在眼中。依照龙骧卫已经演练纯熟地飞天神翼空降加火枪强攻的战术,他认为现在天下已经没有龙骧卫攻不来的城池。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两千人马已足以将眼前的聂家庄碾成齑粉……
望着城下军容齐整的龙骧卫,王锐的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龙骧卫的战力。他当然知道就算以聂家庄这般严密的防守,也绝挡不住空降加火枪战术地强攻。昔日的“戏子兵”现下已经变成了一支能摧城拔寨的真正劲旅,而亲手缔造了这一神话的人就是自己!
他转头朝同样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龙骧卫细看的聂行天报以歉意地一笑,随即上前几步在城楼上现出身形,朝正在跃马扬威地史梁高声喊道:“史参将。本将军在此,尔等不可无礼!”
史梁闻言身子顿时一震,急忙拨转马头上前。
当他看清楚城上之人真的王锐本人时,不由得惊喜交集,当下将手中的狼牙棒一扔,翻身下马跪地说道:“大将军,真的是你!你可一切安好?”
经过了一夜的担心后,此刻看到王锐安然无恙,他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整个人瞬时被狂喜的情绪所淹没。
两千龙骧卫的将士见状亦无不大喜振奋,众军先是齐声欢呼,随即同时翻身下马,黑压压地跪了一片,同声高呼道:“大将军安好!给大将军请安!”
那两千战马也跟着主人长嘶起来,刹时间声势震天,直令人心旌摇动,林中的宿鸟俱被惊起。噗拉拉飞满了天空……
王锐强忍着心中地激动,朝众军挥了挥手。
直到声音完全平息之后,他才向史梁笑吟吟地说道:“本将军现在是聂家庄的客人,尔等不可造次!你且先整军在庄外等候,然后带上亲兵护卫入庄来见我!”
史梁闻言这才知道险些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当即重新整肃了军队,命几名将佐率军就在庄外等候。随后他亲自带了亲兵护卫入得庄来去见大将军。
此时聂智与聂枫才知道了王锐的真正身份,不禁有些瞠目结舌,愣了好一会后才过来重新拜见。聂行天也命大开庄门,将史梁与亲兵护卫迎了进来。
王锐心知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聂行天必会重新以大礼相待。如果再隐瞒信王的身份,于礼似乎就有僭越之嫌。于是将聂行天单独叫到了一边,告诉了他白龙鱼服的其实是信王的真相。
聂行天闻言大惊。没想到自己也走了眼。竟漏过了真正的“大角色”。
他当即就言明准备重新安排大礼接待,为王爷与侯爷洗尘并压惊。王锐也带了史梁与亲兵护卫回去见信王。向他说明一切情况。
信王听说这聂家竟然是传承了千年地门阀士族的后人,不禁也感到颇为好奇,当下决定待见识和感谢一番后再回去也不迟。反正王锐已命人先一步将自己一行已然安全消息传了回去,眼下龙骧卫又已赶到护驾,相信绝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聂家庄此时充满了热闹喜庆的气氛,这里隔绝外世已久,很少会有外客光临。此番竟然有王爷和侯爷两位贵客大驾光临,而且听说还是四少爷的救命恩人,所以人人都显得非常高兴。平淡的日子过久了,每个人的心中其实也希望能有些新鲜的刺激。
不过此刻聂家庄地一处僻静院落内仍然是十分安静,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外面气氛的影响。聂灵儿熟门熟路地径直而入,也不用丫鬟领路,自己直接来到了内室。
看到正坐在案前专心作画的少女,她忍不住摇头咯咯笑道:“好姐姐,灵儿真是服了你!难道外面这般热闹,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那少女头也不抬,只是轻轻一笑道:“哦?莫非又是谁家在嫁娶么?这又有什么好看的?除非是灵儿出嫁的那一天,姐姐我才会关心的!”
聂灵儿的俏脸微红,小嘴一撇说道:“切,这世上能配得上本小姐地男人还没有出生呢!”
话一出口,她就觉出了其中地毛病,忍不住自嘲地咯咯娇笑起来,那少女也被她逗得抿嘴扑哧一笑。
笑过之后,聂灵儿才重新开口说道:“好姐姐,这一次可不是谁家在嫁娶,而是京师的王爷与侯爷都到了庄上做客。嘻嘻,那年轻地侯爷英俊潇洒,没准就是姐姐心仪的那个人呢!若是姐姐不去看看错过了机会的话,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后悔哟?”
那少女的身子轻轻一震,终于搁下了画笔,抬起头来轻叹道:“难道灵儿每次非要来打扰人家作画才高兴么?唉,他只是区区一介书生而已,又哪里会是什么英俊潇洒的侯爷了?”
聂灵儿见自己又勾起了那少女的伤感,不禁悄悄吐了下舌头,上前搂住少女的肩膀撒娇道:“好姐姐莫生气,不是灵儿非要来打扰你,是母亲让我来叫你去的。那王爷与侯爷都是贵客,而且还是四哥的救命恩人,爹爹已安排了酒宴好生款待。母亲知道姐姐的厨艺非凡,所以想请你去做几个拿手的好菜招待贵客,以表示我们的谢意不是?”
那少女轻轻一笑道:“既是母亲有命,我又岂有不从之理?贵客既然是四哥的救命恩人,姐姐自当略尽绵薄之力以示谢意!”
聂灵儿大喜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走吧,可别让母亲等的着急!”
说罢,她急匆匆拉着少女出房而去。
只能说我们的聂大小姐太过粗心,如果她能仔细看一眼那少女所的画,就会惊讶地发现画上的年轻公子竟是与那英俊潇洒的侯爷那么地相象……
聂行天大排酒宴,欢迎贵客的到来,并感谢侯爷对犬子的救命之恩。
那聂桐此时的性命已是无碍,只是仍需要静养调理,他也在家人的搀扶下出来向王锐敬了杯酒,亲自表示了感谢。
双方在席间相谈甚欢,聂行天是传承了千年的门阀士族的当代之主,无论是见识、气度、谈吐都是非凡,令信王与王锐也不由暗暗心折。
酒过三巡,下人又端上了几道菜来。
聂行天呵呵笑着让道:“小女为了感谢侯爷对小犬的救命之恩,亲自下厨做了这几道菜,还请王爷、侯爷与诸位赏脸才是!”
众人自是逊谢了一番,王锐却一语不发地盯着那几道菜,脸上露出了异色。
当众人都尝过,口中赞美不绝时,他这才终于伸出筷子去尝了几口。
结果这一尝之下他的脸色大变,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朝聂行天问道:“敢问庄主,这几道菜果真是灵儿小姐的手艺么?”
聂行天微微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侯爷误会了,灵儿只会舞刀弄剑,又哪里懂得什么厨艺?我说的这个小女乃是贱内所认的一个义女,并非说的灵
啪地一声,王锐手里的酒杯已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倏地站起身来,深吸了口气,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不知庄主可否请这个义女出来一见?这几道菜实是人间美味,在下想要当面向她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