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见她如此贤淑。心中喜不自胜,当下将玉人搂在怀中亲了一下,言道这礼物只能给她,旁人却是无份!说罢也不等苏瑾再问,一把拉了她就走。
当二人来到匆匆改建而成的地牢之时,苏瑾忍不住更是一头雾水,心说自己怎么不知府里还有这样的地方,相公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待看到被锁在牢中已经惨不忍睹地董兆兴时,苏瑾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大仇人并明白了王锐所说礼物的意思。
她双目喷火,紧紧盯住董兆兴咬牙切齿地说道:“狗贼,你可认得我吗?”
董兆兴已经被王谦等人狠狠地修理了几次,眼下已经是半脱了人型。他原本还抱了一丝幻想,期望着干爹能够救他出来,可是自从被带到这里后他就知道此番自己的小命恐怕是难保了,不由得被深深的恐惧和绝望所吞没。
此时见到王锐和苏瑾前来,他也一下猜到了这个绝色佳人的身份,当下挣扎着一个翻身匍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国公爷、夫人饶命,当年小人都是被猪油蒙了心,所以这才受了那张家父子的鼓惑铸成了大错。可老夫人和丫鬟地死真的是意外啊,也绝非是小人的本意。那全是张家父子的错,小人已经将他父子三人全都弄死替夫人报了仇!您二人大人大量,又何必与小人这条狗一般见识?可怜小人上有80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您二人就高抬贵手放过小人这条狗吧。小人必定立一长生牌位,保佑国公爷公侯万代富贵无极……”
他这番说辞已在心里不知演练了多少遍。此刻说得是又快又溜,倒也着实是可怜。
王锐心中冷冷一笑,很想给他来句现代流行的话。如果道歉和后悔有用,那还要警察干什么?正所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作恶多端,那就别怪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了!
苏瑾听这厮提到了母亲和翠儿,忍不住悲从中来,转身伏在王锐地怀中哀哀痛哭起来,但想到大仇终于得报,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王锐搂住玉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心中也情不自禁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不禁一阵感慨和唏嘘不已。
过了好一会地功夫,苏瑾才渐渐止住悲声,抬头朝王锐嫣然一笑说道:“多谢王郎地礼物,瑾儿感激不尽!她腮边的泪水尤未拭去,梨花带雨地模样惹人怜爱之极。
王锐看得心中爱极,一边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轻轻叹道:“想锐早已说得上是位高权重,但直到现在才捉得此獠为岳母大人和翠儿报仇。心下着实是惶愧不安,只愿瑾儿莫怨相公就好!”
苏瑾感受到夫君话中的浓浓情意,心中甚是甜蜜。当下用双臂紧紧环抱住王锐的腰,将俏脸埋入他胸前说道:“王郎切莫这么说,你身居高位,行事自是有诸多顾忌,这一点瑾儿省得,又怎么会怪你?你待瑾儿这般好。瑾儿都要被你宠坏了呢!”
王锐闻言哈哈一笑道:“我地好瑾儿是怎么宠也宠不坏的,这一点相公最是有数!今后相公还会十倍百倍地宠你,瑾儿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才好!”
苏瑾心中欢喜,紧紧抱住王锐不语,二人就这么相拥而立,享受着这两情欢悦的感觉,完全将董兆兴忘在了一边,任凭他在那里徒劳地哀求告饶。
良久,苏瑾方才放开了手。抬起头看着王锐说道:“王郎能再答应瑾儿一个请求么?”
王锐想也不想。点头微笑道:“当然,别说是一个了。就算百个千个也没问题,瑾儿应该知道!”
苏瑾敛起笑容正色说道:“只可恨瑾儿是个弱女子,没有胆量杀人,也不想污了自己的手!所以瑾儿想求王郎替我亲手杀了此獠以报母亲和翠儿的大仇,不知王郎肯答应否?”
王锐哈哈笑道:“瑾儿放心,锐答应你必亲自手刃此獠为岳母大人和翠儿报仇!只不过此事还不必急于一时,我要先让这厮吃尽苦头,令其知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的道理再说!”
说罢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停留下去,拉起苏瑾的手转身离开,任凭董兆兴喊破了嗓子,最终绝望地瘫软在地……
二人回到房中,却见丁苑雪、白菲嫣和朱月影都在那里等候。众女自晚饭后就不见了他俩,不由得颇感奇怪,所以不约而同地聚到了这里等待。
看着众女奇怪的目光,王锐微微一笑,当下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众女闻听苏瑾的大仇终于得报自然也都是兴奋不已替她高兴。
王锐因为还想和谢天博商议一下明日捐输地事情,因此在与众女叙了会儿话后就抽身出来到得书房之中,命王谦去请谢老爷过来。
可是等王谦转身出去还没片刻的功夫,门口就已经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王锐微微一愣,心说王谦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这又会是谁呢?
聂枫面露警惕地神色,走过去慢慢打开了房门,却也不由得微微一呆。只见门口立着一名女子,面容娇好身形婀娜,不需要任何动作和言语就已然浑身尽是风情,却正是马莺儿。
她自从被王锐收留并且执掌瑶池苑后,又焕发了往昔的光彩,此时的娇媚风情比以前还要胜过了三分。
瑶池苑在她的精心打理下生意火暴之极,眼下已经是京师最顶级的所,就算你是王公贵胄也要提前数日预定方能排得上队,其声名比之当初的邀月楼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可称得上是日进斗金。
此刻她地脸上没有带着平日里妩媚的笑容,而是显得颇为犹疑,有些怯生生地看着王锐轻声说道:“公子,莺儿可以进来么?”
虽然王锐现在已经贵为国公爷,但他身边的人仍习惯称他为公子,他本人对这个称呼也听着最顺耳。
王锐见马莺儿竟深夜来找自己,不禁颇感到诧异,当下淡淡笑道:“莺儿姑娘请进,是在下失礼了!”
马莺儿朝聂枫娇媚地一笑,聂枫的脸微微一红,急忙让到一边。
她这才娉婷着走进屋内,朝王锐福了一礼娇笑道:“莺儿拜见公子,深夜打扰了公子的休息,还望公子莫怪才是!”
王锐一摆手笑道:“莺儿姑娘不必多礼,但不知你来找我究竟有何事?”
马莺儿犹豫了一下,微带怯意说道:“莺儿斗胆有要事想与公子单独相商,不知公子肯否同意?”
王锐的好奇心被她勾了起来,于是朝李惟民、聂枫以及聂桐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到屋外。
李惟民等人看得出马莺儿只是个平常的弱女子而已,身上没半点功夫,又知她也算得上王锐的心腹,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所以放心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待到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王锐呵呵一笑说道:“莺儿姑娘究竟有何要事,现在可以说了吗?”
马莺儿仍然面带犹豫之色,迟疑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公子对莺儿有再造之恩,所以莺儿早就下定了决心,此生就算做牛做马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近日来公子为捐输之事日夜操劳,今日里又发生了那等大事,想来此事必是困难重重颇为不易!莺儿有心为公子分忧,因此今日忽然想起有一样东西或能帮得上公子地大忙,但又担心公子会责怪,所以这才犹豫!”
王锐闻言不由得兴趣更增,笑吟吟地朝马莺儿说道:“莺儿姑娘有心帮我,锐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但不知你说地东西是什么,可否详细说来听听?”
马莺儿轻轻吁了口气,脸上又露出娇媚的笑容说道:“只要公子不责怪,莺儿就放心了。你可是堂堂地国公爷,可不能说话不算数!”王锐哑然失笑道:“锐说过的话向来没有不作准的,莺儿姑娘尽管放心便是!”
马莺儿嫣然一笑,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叠薄薄的绢册放在王锐面前的桌案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公子请看,莺儿所说的东西便是此物!”
王锐立刻拿起了一本绢册,只见其甚是精致,上面用蝇头小楷整齐地写满了一行行的字,笔迹秀丽,一看便知是女子所写。
他细看内容,只看了几眼脸上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待连换了几本绢册,发现上面写的都是同样内容的东西时,王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知此番的捐输之事可说是大局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