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闻言心顿时一沉,不禁急道:“聂庄主不是已经将威国公救活了吗?又怎么可能医不好他的伤呢?”
聂行天皱眉叹道:“雷落惊用的是雷家地雷火霹雳弹伤了国公爷,虽说其威力远不能与龙虎卫地火器相比,但因为爆炸的距离太近,国公爷尽管靠金蚕丝宝甲地保护没有受到致命的外伤。可是爆破的冲击和毒火攻心却令其五内都遭到了致命重创。眼下已是经脉俱断!老夫虽能救回他的性命,却接续不回他断掉的经脉,所以说就算保住了国公爷的命,他今后恐怕已只能成为……废人!”
他地话又像一个晴天霹雳一样,将所有人都震懵在那里。经脉俱断、保住性命也会成为废人?那和死了有多大分别?国公爷惊才绝艳,若是从此变成了废人,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信王呆楞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急道:“聂庄主神通广大,连将死之人都能救得活,又怎会医不好那点伤?您地功力通玄,难道就当真没有办法么?”
聂行天摇头叹道:“老夫的玄功虽可救得国公爷的命。却无法接续他的经脉,那必须由他自身的玄功方可,外力无论如何神奇,终究是要差上了一筹!”
众人闻言心顿时更加凉了,心说国公爷哪会什么功夫?这岂不是说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本来因为王锐终于脱险而带来的喜悦此时自是一扫而空,屋内的气氛又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看到众人地样子,聂行天忽然微微一笑说道:“事情虽然很严重,但还未到完全绝望的地步。老夫还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只是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罢了。可事已至此,现在也惟有行险一试了!”
他的话就像兴奋剂一样。一下又将众人绝望的情绪一扫而空。重新兴奋起来。
信王忍不住大喜道:“我就知道聂庄主必有妙法!但不知是什么方法,可否说来一听呢?”
在众人目光灼灼地盯视之下。聂行天瞥了聂灵儿一眼,然后莫测高深地微笑道:“回王爷地话,此事还系在小女身上。但事关重大,眼下还不便说,请王爷见谅!”
聂灵儿听父亲突然提到自己,不由得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即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俏脸猛地羞得通红,急忙低下头去。聂枫、聂桐这哥俩对视了一眼,脸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众人见状无不好奇心大起,心说连聂行天这等玄功都无法接续国公爷的经脉,聂灵儿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信王是少年人的心性,自然更加好奇三分。但聂行天既已那么说了,以他的身份和教养,当然不会再刨根问底地追问,只有硬生生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
情况如此危急,自然是事不宜迟。于是聂行天立刻吩咐准备一间静室,所有的人都必须远离,绝不能让施功者受到半点惊扰,随后又将聂灵儿单独叫到屋里,似乎在秘密地对她交代着什么。
众人一边暗暗称奇,一边去各自准备。除了准备好静室外,还要加强国公府的警戒。此时内卫已是精锐尽出,史梁也派了一队龙虎卫来,将整个威国公府警戒得滴水不漏,就算一只鸟儿也别想随便飞进来!
一切准备停当后,聂行天和聂灵儿也从屋里出来。聂灵儿的脸色虽仍是羞红,但神色已然变得异常坚毅。
王锐已经按照聂行天地吩咐被单独放在了静室之中,其余人都至少远离十数丈外,形成了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圈。
父女俩一起进了静室,但片刻之后聂行天就一个人出来加入了众人的队伍,将聂灵儿一个人留在了静室之中。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丝毫听不到静室那里有任何动静。众人不知道聂行天用地是什么妙法,又是好奇,又是感到焦急,不知道这法子究竟能不能管用。但眼看到聂行天一副笃定的样子,众人的心也宽了不少。他的本事如何人人都已亲见,不由得人不信服。
约莫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就在众人又渐渐有些焦急起来之时,静室那边终于传来了几下轻轻的击掌之声。
聂行天、聂枫和聂桐立刻展动身形掠了过去径直进入屋内,不一会儿的功夫,聂枫和聂桐哥俩搀扶着妹妹走了出来,直接送下去休息。
聂灵儿的一身功夫丝毫不在哥哥们之下,此刻竟如虚脱了一样要由人搀扶,可想而知刚才也必是消耗过巨。
众人也不知结果究竟怎样,正在眼巴巴地看着时,聂行天也出得屋来,将信王、谢天博等三巨头以及苏瑾叫了进去。
最后当这些人都出来时,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平静,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悲伤,只是宣布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威国公的伤势已经稳定,眼下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得随意打扰,否则格杀毋论!
所有人都被搞的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国公的伤究竟好了没有。若是说已经好了的话,为何要搞得如此神秘?如果说没好,那信王等人怎么没有半点悲伤的表情?别人能做假,但是苏瑾却无论如何也装不来才对。
可是信王及三巨头等人不说,也没有人敢追问究竟,只能暗自里纷纷猜测,自然是想什么的都有。
不管怎样,从这一刻起静室就已经被内卫精锐严密地警戒起来,除了上述诸人之外,其他任何人也不得进入,连服侍的活也全都由苏瑾及几位夫人一力担当下来。
王锐的伤情如何就如同一个谜一样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