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儿不由得嗔道:“好没皮没脸的,今天可是你成亲的日子,新娘子的红盖头还没掀开呢,便先顾着来轻薄人家,也不羞臊的慌!仔细我告诉给绮霞去,看你怎么说,还不快松开呢!”
陈羽闻言一笑,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扯,那银屏儿哎呦一声,便歪到了陈羽怀里,陈羽的手就势覆上她的小腹,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提,自己的身子也顺势往榻上一倒,顿时便成个仰面的叠罗汉了。
只是,这个罗汉叠得稍稍嫌香艳了些。那银屏儿刚才还埋怨陈羽调戏她,此时陈羽真个的调戏起来,她反而不吱声了,也没个言语的就把脸儿藏在陈羽怀里,任他那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游逛,只觉得那手抚过的地方,肌肤竟泛起阵阵颤栗,那种感觉,酥酥麻麻得煞是撩人。
陈羽见她闭着眼儿红着脸儿不说一句话,也就越发的得了意,便把那手顺着坎肩摸了进去,触手处小腹上的皮肤真个有若凝脂一般,滑腻娇嫩,真真的让人明白所谓温柔乡到底何意。
只是,当陈羽正准备把手往上继续走时,银屏儿却突然伸手一把把他摁住了,口中腻声地哀求道:“好人儿,饶了人家吧,待会儿还要回去呢!”
陈羽闻言另一只手的动作也不由得一滞,以前倒没发现,这银屏儿小妮子也这么勾人,别的不说,单是这光滑水嫩的肌肤,便足以让人恋栈不去了,看胸前那两团娇腻的形状,料想也是个的去处,只是,最让人难受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了。银屏儿毕竟是二少奶奶陪嫁过来的,是那二爷的通房丫头,就算她再好,却也是只能看得,摸得,却偏偏是吃不得。
其实陈羽也不敢调戏她太过了,毕竟银屏儿是个经过人事的女子,经不起逗引的,完全情火发作起来,不顾一切的两人成了好事,反倒心里不安稳了。这一则当然是怕人看出来,女子久旷房事与常得鱼露滋润,只是面色上就瞒不过去,二则,有绮霞这个先例在此,万一要是不巧了怀上孩子可怎生是好?她和绮霞可不一样,绮霞好说歹说总归还算是个能容忍的过错,一旦要是银屏儿这里出了事儿,那可就是勾引主子的女人,那是大周律上写明了要诛六族的。
当下陈羽把手抽出来,那银屏儿却反而放了心地偎进陈羽怀里,喃喃地说道:“怎么就遇见了你这么个冤家,真真是提不起又放不下!也就只有这样躺在你怀里的时候吧,我才觉得心里有一种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的安泰,这就是人家所说的依靠吗?”
陈羽闻言也不答话,把她抱起来,然后看着她的小脸上一脸的沉醉,这才笑着说:“我这辈子不知道修了什么福呢,能得几位姐姐的垂青,原本有了绮霞一个我就该知足了才是,可是一看见姐姐那模样,我就忍不住心里不听使唤的开始胡思乱想。姐姐如果愿意让我做你的依靠,那我就是你的依靠!”
银屏儿闻言一笑,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正动情间,突然想起来刚才就说要走的,现在是越发的晚了,那手便突然一顿,只听她颇有些泄气地说:“只怨我这辈子没个好命,不像绮霞那般是个有福气的,便也只有每日里虔诚些,多烧香行善的,求个来生罢了。”
陈羽还要说话,她却伸手捂住了陈羽的嘴,说道:“你莫说了,再说,我便不想走了,现在回去怕是都要挨骂了。”
然后她松开陈羽的手道:“我要走了,你赶紧去洞房吧,绮霞还等着呢。盖着个大红盖头的一个劲儿坐在那里,可是累着哩,她现下还怀着孩子,你平日里可要好好的疼她,我与她亲若姐妹,你疼她,便当是也疼我了。”
说完了,她也不等陈羽说话,便猛地起身下了榻,出门而去了。
门外宋维长等人远远的候着呢。其实刚才银屏儿哎呦那一声,他们便听见了,几个小子要进去,却被送管家给拦下了,下午时他就觉出不对劲儿,看那银屏儿的殷勤样子,不像是来送姑娘的娘家人,倒像是个原本的夫人似的,因此听了那声哎呦,宋管家心里便越发明镜儿似的了,他自然是不会允许这些不懂事的小子进去搅了好事儿。
此时银屏儿出来,那宋维长便恭敬的送了出去,门外的车马还在那里候着呢,早就不耐烦了,不过碍着银屏儿的身份,没人敢言语罢了。
且把那宋维长送走了银屏儿,又命门房上的钱六关了大门,然后自己回来之事都不提,只说陈羽起来洗了把脸,然后便往那洞房里走去。
堪堪的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的对话,只听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嫩溜溜地说道:“千万不能动的,更不能自己掀开,要不不吉利的。姐姐,您再坚持一会儿,我去偷偷的看看爷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