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易和吴文远本以为今日乃是名扬长郸城的大好机会,哪曾想被一位姑娘逼得无路可走了。
若作诗,根本没法与严兆那两首相提并论,若不做呢,话都已经说出口了。
二人站在天桥的最高处,彼此都感觉到对方此刻的表情,就像个大傻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那个免费提供笔墨纸砚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二位公子,诗词乃是小道,即使比出一时输赢也对科举无大益处,不如二位比一比策论如何?”
这句话,明显是要给这二人台阶下呢。
吴文远顿时大喜,其折扇一摇,朝着唐不易说道:“唐公子,我们比策论如何,本公子早就听闻你对朝廷局势了如指掌,不如咱们辩一辩!”
唐不易胸膛一挺,道:“自然没有问题。”
二人当即就将此事翻篇了。
而那位婴儿肥姑娘站在最前列也不再说话了。
“辩什么?”吴文远问道。
唐不易本来准备傲娇地说一句:你擅长什么我们就辩论什么。
但是突然看到那个婴儿肥的姑娘嘴唇蠕动,想要再次说话,他连忙放大了声音说道:“今年科举策论试题必然有关我大周新政,不如我们就辩一辩新政将会对我大周造成的改变吧!”
说罢,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吴文远先讲。
策论之辩,就是一人提出一个观点,然后另外一个人去反驳他的观点或建立另外一个观点,直到说得另外一人词穷。
在大周,这种辩论方式非常常见,甚至有些公子痴迷于策论之辩,因赌自己赢都赔得倾家荡产了,有的甚至连自己的妻子都输掉了。
而吴文远和唐不易则是争的在众人眼里的名声。
很多书生士子将名声看得比性命都要重要。
吴文远思索了一下说道:“历来各朝变法改革,只为一点,那就是富国。而今蜀州新政已经轰轰烈烈展开,百姓们呼声甚高,虽然蜀州的官员几乎被全面罢黜,但新政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我等应该倾力支持……”
说了一番大家都知晓的话语后,吴文远接着说道:“我认为,若我大周实行新政,带来的最大改变,我们这些书生士子们将更有机会施展才华了,因为新政初立,需要的便是我们这些有血气有冲劲的士子。另外,如果我所料不错,在我朝新政半年后,必将会对北蒙发起全面进攻,依照我大周的兵器和实力,最迟今年年底就能灭掉北蒙!根据我的消息源,黑汗和高丽也在咱们的攻击范围内,最迟到十二月,这两个国家将完全变成我们的属地。”
听着听着,赵岩不由得撇了撇嘴,也不知这个吴文远在哪里听到的消息,他都不知道大周明年有攻击北蒙、黑汗和高丽的计划。
这时,还不待唐不易开口,不远处的那个婴儿肥女孩又开口了。
“吴公子,请问你是从哪里得知咱们要攻击黑汗和高丽啊?小女子怎么从未听说过。”
吴文远咬了咬嘴唇,只想将那个女孩丢掉河里去,他眼珠一转,胸膛一挺,说道:“本公子的消息源,自然来自于朝廷,至于是哪位大臣,那我就不能说出名姓了!”
其实,这个消息乃是吴文远听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瞎讲的,不过大周既然有了如此先进的武器,进攻这些关系不怎么好的国家,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婴儿肥女孩点了点头,道:“公子,我将你的话记下来,要是今年年底都没打仗,你可要给我一千两银票啊!”
说罢,还调皮地笑了笑,补充道:去年我就从一个说大话的才子手里赚了好几百两呢!
吴文远顿时无语,心中想道: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倒霉丫头,真是我的克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