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也都看看其他人的,然后开始互评吧,每人在纸上写上你认为最好的那个人,不能写自己啊,朕也写一个,看与你们是否相同?”
说罢,赵岩一摆手,喜子便将七份手抄月刊样本分发了下去,并且开始准备笔墨纸砚了。
片刻后,七人分别写上了心中最佳的那个名字,一起交到了龙案上。
此刻,孔墨山、刘朝同和蔡攸撇嘴齐齐看向上官不悦,而楚宝来、孙厚石、魏运德则是低着头。
赵岩笑看向喜子。
喜子立即会意,当即分别打开七人的纸条,念了起来。
“孔墨山!”
“上官不悦!”
“上官不悦!”
“上官不悦!”
……
除了第一个是孔墨山外,其他六个全为上官不悦。很显然,孔墨山这个自然是上官不悦撰写的。
赵岩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上官不悦完胜,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你们几位,可有什么说的?”
蔡悠撇了撇嘴,道:“陛下,论实力,微臣确实是输了,但这个上官不悦真是太无耻了,竟然找宫廷书画院的画师为其画插图。”
一旁的上官不悦听到这句话,顿时下巴一抬,反驳道:“蔡大人,画师又不是我家的,你也能用,你为何不用啊!”
“唉,我认输!”蔡悠叹了一口气说道。
孔墨山接着道:“上官大人确实是技高一筹,并且文章相当接地气,比我等确实强上一些。”
“上官大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在瓦子里呆了两日,干嘛了吧?”刑部尚书孙厚石一脸好奇地问道,若今日他得不到答案,晚上定然睡不着。
听到这个问题,赵岩也好奇起来,道:“快说一说!”
上官不悦胸膛一挺道:“依微臣的品性,自然不可能是去寻花问柳了。微臣之所以前往长郸城最低等的瓦子,不是为了见那些命运悲苦的女子,而是为了见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汉子。他们因为没有安身立命的大本事,甚至娶不起媳妇,故而只能去最低等的瓦子。而臣那两日,便和这一类人聊了很多,他们的语言质朴,懂得虽不多,但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月刊里的很多文章,都是我根据他们的语气,特意润色了一般,大多数书生的通病都是,故意咬文嚼字,将简单的文字复杂化,但对这些人,文章必须要接地气,只要他们能读懂,甚是能在别人的阅读中听懂,那咱大周的百姓便都看懂了。”
众人听罢,不由得认可地点了点头,对方思考的确实比他们更广博而深远。
赵岩又问道:“那你书目前为何留下一页空白?”
雕版印刷比较复杂,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有空白页出现的。
上官不悦的脸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神色,说道:“此刊一旦问世,那必为国刊,而国刊的首页,自然要由陛下来题字了!”
“哈哈……”赵岩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孔墨山等人都是给了上官不悦一个大大的白眼,心中鄙夷道:都说上官不悦不会怕马屁,我看朝堂上就属他拍马屁厉害!
有时候,恰到好处的马屁,不但能使人心情愉悦,还能让人思如泉涌。
赵岩高声道:“喜子,拿笔墨来,朕现在就要题字。”
下面的七人一听,顿时大喜,他们都知道,当今的陛下虽然不怎么吟诗作赋,但只要写出来,那几乎都是传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