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节 暴戾(2 / 2)

彪哥又是一阵惨不忍睹的哀嚎,叫得声嘶力竭,等他好不容易地喘过气来,他气喘吁吁地喊道:“住手。。。住手!你都折断我两根手指了!”

许岩和气地笑道:“彪哥,你算错了——其实是三根手指!”

他手上用力,“咔嚓”一声,彪哥的小手指也被折断了,彪哥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的拼命挣扎,汗湿如雨,他的喉咙已经沙哑得连喊都不出声来了。只能“啊啊啊”地喘着粗气。

这时候,许岩才松开了彪哥的手,他好脾气地笑说:“今晚能跟彪哥认识,也算大家有缘吧,我这个人是最好脾气的,既然彪哥都这么有诚意了——我也觉得,要彪哥砍自己的手,这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了。这样吧,彪哥,你就马马虎虎。割自己一根手指,那也算交差了吧!你看,我这人多好说话啊!”

彪哥冷汗直冒:“啊,啊。。。割一根手指?你都折断我的三根手指了!”

许岩摆摆手:“彪哥。我要的是你自己切一根手指,听到了吗?你自己动手的才算,我帮你动手的,那可是不算数的啊!”

说着,许岩自顾自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匕首,扔到了彪哥的面前:“彪哥。不要磨蹭了,快动手吧,莫让我等急了。”说着,许岩幽幽地打量着彪哥,那眼神是十分不友好的。

看着许岩那幽幽的眼神,彪哥浑身发寒,他很清楚:倘若自己再不动手割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只怕自己的膝盖或者哪个部位又得倒霉了吧?

看着那个粉碎性骨折的倒霉同伴,彪哥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认输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切就是了!”——要断一根手指,疼自然是很疼了,但总比膝盖粉碎那样的终身残疾来得好。生死关头,彪哥还是很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但问题是,彪哥愿意切手指,但他切不动啊!

要用刀子割自己的手指,这是一项需要极大的毅力和意志力的动作,非身体强健、有大毅力者不能胜任。而现在,彪哥的右手手腕已被许岩打断了,他左手的食指、无名指和小指都被许岩给拗断了,他的两只手都是废了,连刀子都拿不起了,哪还能用来割自己的手指?

他忍住巨疼颤抖着拿起刀子,想割自己左手的小指头,但受伤的手却是根本使不上力气,割来割去,小手指都是只割破了一点皮肉而已,彪哥疼得满身颤抖满头大汗了。最后,他颓然地将刀子一扔,绝望地喊道:“我割不下去!随你怎么处置了,老子就是烂命一条了,有本事的你杀了我吧!”

看到彪哥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耍烂,许岩心下恼火,胸中杀意狂涌,脸上却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敢说任我处置,彪哥你真是太豪气了!既然彪哥你有这样的豪情,小弟我也不好辜负了彪哥你的心意啦~~”

看着许岩那温煦的笑容,彪哥一个激灵,他猛然警醒过来:眼前的这尊杀神,他可不是有纪律约束的警察啊!

彪哥急忙嚷道:“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割手指!我~啊!!”

彪哥连声惨叫——许岩都懒得跟他闲扯了,他手掌发力,拗断了彪哥的肘关节,寸寸断裂;然后,许岩如法罹,在彪哥的左手又重来了一遍,在其他几名流氓恐怖的目光下,许岩几脚飞快地踩下去,只听“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连续不断,又把彪哥的左右两脚的膝盖和大腿都给踩得支离破碎了。

这时候,彪哥已是彻底地昏厥过去了,脸色惨白,奄奄一息。许岩才轻松地拍拍手,笑道:“好了,干完了!”

他望向了其他几个地痞,温和地说:“几位兄弟,我觉得,彪哥实在是一位了不起的好汉,这里有哪位英雄要学习他的?不妨说出来,我立即就满足他。”

包括赵六在内,几个地痞脸如土色,身体颤抖,不敢与许岩的眼睛对望——流氓们砍人甚至杀人,这样的场面不是没见过。但像许岩这样心狠手辣的,专心致志地以搞残一个人为目的而下这样的狠手,这种冷酷的手段他们还真没见过。道上兄弟,被这样搞得骨碎残废,生不如死,这种结局怕是比死还惨。

但他们不出声,许岩却是不打算就此停手了。他打量众人一眼,却是走向了赵六——一瞬间,赵六脸色惨白,他颤声道:“老大,你。。。饶命!刚刚可不关我的事,我可没招惹你!”

“哦?那刚才,可是谁出的好主意,让我女朋友陪你们去喝酒——这个好主意,是谁出的啊?”

一瞬间,赵六吓得脸都变形了,现在,他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割掉了——刚刚没事多这个嘴干嘛?

律的黄毛,已经躺在那边奄奄一息了;装死狗的彪哥,现在也差不多变成真的死狗了。有这两个前车之鉴,赵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许岩了。

许岩还没开口呢,赵六已经抢先说话了:“这位老大,你厉害,我认输了——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要割手指是吧?好,我立即动手,老大,麻烦借把刀子来!”

赵六如此乖巧,主动认输投降,倒是让许岩没了收拾他的借口,许岩一愣,却是笑了:“赵六啊,你这么有诚意,这么聪明,倒是让我不知拿你怎么办了。”

赵六心下叫苦,他苦笑着认错:“是我错了,我不该多嘴乱说话,您要打要罚,我都认了,只求老大您放过我,给我一条活路就行!”

许岩笑道:“赵六,瞧你说得这么厉害,好像我有多可怕似的——你看看,就是彪哥这么得罪我的人,我也没杀他啊,他不照样还活蹦乱跳的吗?”

赵六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彪哥——后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下一摊鲜艳的鲜血,也不知道是他身上哪里流淌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