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习惯第一声。

“我有个朋友，想买你画作，你开个价吧！”

“画都没出来就要我开价？你朋友是个富商吧！”

“对！是个商人！”安东尼奥老实承认。

格伦摇头，哼道，“我的画，从来不会卖给转手贩子！”

因为一旦卖给他，人家又马上高价转卖，那他的画就成了二手货！他可忍受不了他人如此糟蹋自己的作品！

“就当是我跟你买咯！你开个价吧，天价也行！”价越高，他也赚越多！安东尼奥才肯这般努力游说。

“不卖就是不卖！这是原则问题！”格伦抽回自己的胳膊，又说，“我模特儿还没选好，画也没出来，说不定连我自己看了都不喜欢！你们就让我开价开价！这是看得起我？哼——那些富商就是富商，一辈子都是铜臭味！怎么改也改不掉！”

一说起这个，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回头问，“安东尼奥！”

“什么？”

“你们放在厅外的那张海报，应该有没被PS过的原照吧！”

“有啊！”

格伦笑着招招手，“拿来我瞧瞧！”

他想瞧给他瞧？连点好处也没有？

安东尼奥撇过头，当做没听见，装模作样地，“嗯哼——”

这么市侩？

格伦皱眉，“那画，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卖给他吧！”

这答案，他听着不满意！继续当他放屁！

格伦恼火了，“总得等我把成品作画出来后再定价吧！我可不想狮子大开口，要是价高了，我没这个脸，要是价低了，我心里不舒坦！”

很有诚意的一句话，安东尼奥终于答应了，招招手，让手下拿来海报原稿照片。

格伦一看那照片就笑了，原本紧锁的眉睫也舒展了开来！

“果然是俗啊！”

“俗？”安东尼奥皱眉，不解地问，“怎么个俗法？就因为那女人身上堆着一堆金银财宝你就觉得她俗气了？”

“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市井俗画’？”

“没有！”安东尼奥怎么可能知道？他又不是搞画作艺术的，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内幕，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代名词，所以对于画作上的玩意儿，他根本一窍不通！

格伦好心替他解说道，“这市井俗画，古代就已经开始流传了，画家大多是一些市井小名，受了官府压迫以后心里愤愤不平，用笔墨来宣泄自己的不满，画中的人物一般不会指名道姓，但会用衣物，用装饰品来隐射某位官人，然后通过某件虚构的事迹来嘲讽那些达官贵人！”

“然后？”安东尼奥听得一知半解。

“然后？”格伦挑眉，拿着照片递了过去，指着上面的一男一女背后两排模特儿说，“你看，这些全是十九，二十世纪的服装吧！”

“嗯。”

“左边一排站得是贫民，右边一排站得是贵族，中间站着一个女皇！”他华丽丽地把骑士给无视了，“这分明是在隐射某人的贵族阶级制度！放在现今这个年代里，居然还有这种歧视百姓的人存在，这不是讥讽是什么？这个女皇到底是指谁，要说出来，肯定会给我们画艺届的沦为笑柄！”

原来他所说的俗，是说这照片属于市井俗画一类，完全是赞美的意思！

“这个场面，这衣服，真是太天才了！谁想到的？”格伦大放星光问去。

安东尼奥看他激动的表情有些心颤，但是手指了指，“这里所有女款，都是这丫头设计的！”

“难怪！难怪！”格伦恍然大悟，对她这一身穷酸的行头也终于弄明白了——

要让男主稍微消失几章节咯~O(∩_∩)O~二更完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