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嘣嘣嘣的弦响,还有咻咻咻的箭飞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敌军的惨叫声,还有战马被射着了嘘律律的叫声,县寺方向一片混乱。
不多久,庞东这边也发出喊杀声,一般两军对战,发起冲锋的时候就会大声喊杀,庞东这边有弓箭兵,犯不着远距离出战,所以发出喊杀定然是两军接战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兵器的碰撞的声音。
“上。”刘协喊道,花过带着部队,刀盾兵在前,枪兵第二,弓兵在后,堵着街道,向前推进,大胖把刘协挂在胸前,跟在部队后面。对面断刀的部队,先是一团糟,在看到花过的军队列阵,断刀也把军队列成阵势,向前推进。
两方弓兵一共二十多人,一次放箭就二十多支,关键是这两边的军队都是从后面射向敌军,等对方反应过来,已经被射中倒下几十人。
三面包围,前面是刀盾兵枪兵攻击,后面是弓兵射击,吕家的部队士气顿时大跌,先前的锐气全部不见了,缩在一团,哆哆嗦嗦拿着刀。
吕家的家兵毕竟不是正规军,欺负老百姓是耀武扬威,可是遇到硬战,那就不行了。
该发起冲锋了,刘协喊声:“杀。”
大胖跟着一起喊:“杀。”
整个部队也跟着喊起来,冲向那一群哆哆嗦嗦的吕家汉子,大刀长枪弓箭,全部向着吕家人招呼。
鲜血溅起,染红了士兵的铠甲。天空中短矛飞起,密集的敌兵不断有人被短矛带走生命。
面对县卒强大的攻击力,吕家的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几个供奉原本有些武艺,可是在吕家人的搅和之下根本发挥不出来,很快就被县卒杀掉。
战斗终于结束,一大群士兵看着被杀死在地上的吕家人,满地血肉模糊。与野外不同,野外战斗,血水很快就浸入土壤,让人感觉没有那么恶心。
城市的街面上,全部铺的石板,鲜血流淌在上面,还带着被砍断的残肢,有的还有砸破头流出的脑浆,还有肚皮被砍开流出的粪便。
整个场面看起来恶心无比,就连经过无数次战斗的县卒也不由得当场呕吐起来。不过大家还是忍着不适,按照要求割下吕家人的头颅,装在腰上配备的那个黑色口袋中。
刘协庆幸,这些士兵终于从县卒完成士兵的转变。
打扫战场,吕家人全军覆没,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些敢造反的人,刘协定然不会给他们机会,收缴战马,铠甲军械,全部上交。
县里一个一个挨着登记士兵们的功绩,大部分士兵都折杀了一个造反的人,部分士兵杀了两个,杀得最多的居然是断刀,比县尉庞东都杀得更多一共取了六颗人头,庞东才四颗人头。
刘协当场提拔断刀为家丞,俸禄等同县尉庞东,秩二百石,不过还是担任原队队长。
其他的人根据个人的功勋,获得相应的奖励,不过全部兑换成五铢钱,因为刘协现在库房中五铢钱最多。
全部数字统计出来,刘协一百八十士兵,无一人战死,但是受伤颇多,近四十人重伤,轻伤近百人。
完全没受伤的就只有四十几人,其中包括断刀、神枪、瘦猴、花过。原本刘协认为这些受伤的人没什么,可是庞东和李晶都像看死人一样看待这些伤兵。
经过一番询问刘协才知道,这个世界,受伤几乎就等于死亡,原因很简单,没有消毒的药品。再加上现在瘟疫期间,天气又热,所以死亡率无形中增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