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赵忠,刘协把春兰等人招进主屋:“乳母,从今天开始,你就睡这张床。”
“这,春兰怎么办?”奶妈问道。
“春兰每天都会给本王暖床,就与本王睡大床。”刘协说道。
“可是,可是······”奶妈还想说什么,可是当着众人,有不好说出来。
“这没什么?本王自小就是乳母养大的,本王什么事情乳母看不得。”刘协知道奶妈想说什么,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容不得疏忽。要是疏忽一下,自己身边这几个忠心的人,就可能被葬送了。
“那好吧。”奶妈这才答应,反正在奶妈心中,刘协就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看不得的。
“其他人分成三班,每班六人,分别负责主屋的四面墙壁,一定要做到两人之间能够互相看见,发现敌情,立刻提醒大家。院子里面,凡是遮挡视线的东西统统处理掉。几颗大树,直接砍掉,柴火全部放进墙角的屋子里面,放不了的,直接烧掉。一句话,防火防盗。”
刘协的要求是除了房屋,就是空地,凡是能够藏人的地方,全部销毁。
“遵命。”众人立刻出去,开始布置。不一会儿,院子里面就响起砍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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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主殿,赵忠正把刘协的做法汇报给何莲。
“这小孩居然能看穿何进的安排?”舞阳君有些惊诧的看着何莲。
“都说这小孩不简单,母亲还不信,看看吧,这番作为,似乎早就知道女儿要害他似的。”何莲说道。
正说着,杨彪缓步进殿,母女二人停住了话语。
“太后,诏臣何事?”杨彪倒是没什么废话,也许就不屑与何莲废话,毕竟何莲出身在那儿摆着,可没有杨家高贵。
“杨卿。”现在杨彪是在九卿位上,所以称呼为杨卿,如果在三公位上,则要称呼为杨公:“陈留王刘协现在安置在柴房,杨卿以为如何?”
杨彪在来的路上,就像唐姬打听清楚了何莲的做法,心中不齿于何莲的做法,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一般情况,只有还没有定罪的罪犯才扔在柴房,又或者待宰住猪羊才扔在柴房,而何莲把陈留王扔在柴房,这等作为岂是世家所谓。对,何莲就不是世家所出,有这种做法,倒是也不奇怪。
只不过,现在唐姬嫁给刘辩,杨彪不得不为刘辩谋划:“太后,董氏离京,朝廷内外所见皆是太后。太后所言所行,均在百官心中。太后可是要担苛待先帝之子的罪名?”
“杨彪,放肆。”舞阳君在一旁怒喝道。
只不过,杨彪对这个嫁过几次,还带着前夫的儿子嫁入何家的女人一点不怵,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点:“太后,陈留王是先帝之子,这是毋庸置疑的。朝廷对王爵应该住多宽的房子,享受多少下人伺候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太后如此安排,朝中百官如何看太后,全国上下,又如何看太后。董氏刚刚离京,监国大权落入太后之手,朝中百官岂会甘心。陈留王之事如果处置不好,岂不是再起祸端。”
“杨彪,休得雌黄,一个小小的住处,哪有这么多讲究。”舞阳君大喝道。
“哼,既如此,臣告退。”杨彪根本就视舞阳君为无物,对舞阳君的叫喊,根本不予理睬。
被人蔑视的滋味自然不好受,舞阳君自持是何莲之母,又出身市井,没受过教育,哪里忍受得住杨彪这等轻视。一时之间,舞阳君暴跳如雷,下令赵忠把杨彪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