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李郭合计除樊稠(2 / 2)

“郭汜?”樊稠想着郭汜的所作所为,心中十分不愿。可是目前的情况,樊稠总兵力也不足五万,还要防守潼关东面的张济,华阴的段煨。真正能够抽出来打仗的人,真的不多。如果不与郭汜联合,根本抵不住李榷。</p>

可是郭汜就是好相与的吗?当然不是。</p>

“唉”樊稠长长的叹了口气:“准备黄金万斤,粮食万石,再找十个美女给郭汜送去,请求郭汜出兵相助。同时,把潼关和华阴的兵力抽出一半,用来抵御李榷。潼关和华阴只需虚张声势即可。”</p>

“喏。”樊浦樊璋得到命令,立刻去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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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北面,郭汜在军营之中等到了樊稠的使者樊浦。已经是几次打交道了,郭汜也没有再吓唬樊浦,反而亲切的请樊浦喝酒。</p>

看到郭汜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樊浦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p>

一万斤黄金,一万石粮食,在长安受灾的情况下,樊稠拿出这么多东西,也是下了血本的。好在郭汜态度鲜明,答应出兵。</p>

这一次,樊浦从来没有感觉到出使郭汜有这么好。当十个美女围着樊浦,予取予求的时候,樊浦真的迷失了。</p>

得到郭汜的承诺,樊稠撤回北面和南面防备郭汜的军队,集中兵力,在渭河边上与李榷开战。</p>

若论单挑,李榷虽勇,但还不是樊稠的对手。</p>

两军对垒,樊稠就出马单挑李榷。可是李榷不是傻子,怎么会答应与樊稠单挑。尽管樊稠在阵前叫骂的十分难听,李榷还是按兵不动,没有答应与樊稠单挑。</p>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樊稠终于感觉出不对劲了。</p>

李榷大军东来,怎么会这样耽误时间。难道······</p>

樊稠当即下令,命樊璋率军回防渭南。</p>

且说郭汜,集中五万大军,一直盯着渭河边上的战场。李榷和樊稠对峙,郭汜知道,这是该自己出手了。</p>

“泾阳那边情况怎么样?”郭汜严肃的问道。</p>

“回禀将军,张兴一万人马屯于泾水河边,李暹一万人马在长安城外,我军如果攻打李榷,张兴李暹以泾水渭水为屏障,我军很难取胜。”郭班负责西面防守,立刻把情况说出来。</p>

“嗯,这个李榷,还是防着我们啊。”郭汜很不满意的说道:“樊稠那边情况怎么样?”</p>

负责防卫樊稠的伍习赶忙说道:“樊稠抽走了要塞的兵力,只是布置了旌旗,虚张声势而已。”</p>

“哦,那就怪不得我们了。郭班,把你的人全部撤出冯翊西部,配合伍习,一天之内,拿下渭南。拿下渭南过后,郭班向东,防守段煨张济。伍习向西,配合李榷,灭掉樊稠。”</p>

看到樊稠防守空虚,郭汜毫不留情,举兵东进。</p>

五万大军,连夜扑向渭南。渭南守军连反抗都没组织一下,就彻底失陷了。</p>

等到樊璋带着五千兵马赶到渭南的时候,渭南城头已经飘扬这郭字大旗。</p>

“快走。”樊璋根本没有攻打渭南的打算,带着兵马逃也似的走了。</p>

渭南到长安本就不远,天还没黑,樊稠就得到了渭南丢失的消息。</p>

“郭阿多,反复无常的小人。快,快,准备撤退。”樊稠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下令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营寨前面,已经响起了李榷的战鼓声。</p>

“走。”樊稠来不及集合军队,只是带着亲兵卫队,向东面逃窜。</p>

大军来攻,主帅逃走,樊稠的大营只是阻拦了一下李榷大军,就被攻破了。败军四散逃走,李榷抓住几个俘虏,问明白樊稠逃跑的方向,就率军追杀过去。</p>

樊稠带着数千人,出迎东逃,可是运气不好,刚好遇到伍习的队伍。当初樊稠想杀伍习,被伍习躲过。如今伍习见到樊稠,有岂能放过。</p>

一场硬仗拉开序幕,伍习一优势兵力压制樊稠,而樊稠个人勇武超过伍习。太阳落山过后,樊稠终于借着夜幕的掩护杀出重围,向潼关逃去。</p>

李榷和伍习找不到樊稠,又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兵力,只好收兵回营。</p>

樊稠逃得性命,带着数百人来到潼关,可是潼关之上,却飘荡着张字大旗。</p>

“樊兄,别来无恙。”张济全身披挂,站在城门楼上,对着狼狈无比的樊稠亲切的喊道。</p>

“张济,为何如此?”樊稠忍着心中的怒气,大声责问道。</p>

“樊兄,潼关乃弘农西大门,你说一个家,连大门都在别人手中,主人睡得安心吗?”张济笑着说道:“所以说,兄弟对不起了。这样吧,樊兄如果愿意到我军中做一个中郎将,兄弟定找机会,让樊兄手刃李榷郭汜,以雪今日之辱。”</p>

“张济,你夺我城关,杀我兄弟,还让我为你效命?”樊稠怒道。</p>

“樊兄,道理已经讲明白了,若是樊兄执意如此,就别怪兄弟无情了。我想现在李榷郭汜很想见到樊兄的吧。”张济见樊稠还在纠缠,冷声说道。</p>

樊稠当然不傻,刚才只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如今冷静下来,才知道此地危险。对着张济愤愤的骂了几句,樊稠带着数百人马,转头向长安方向逃去。</p>

没钱没粮没地盘,樊稠倒在华山脚下的草丛之中,慢慢的睡了过去。</p>

嗯?我这是怎么了?樊稠奋力挣扎,可是去发现动不了。睁开眼睛,樊浦就站在面前。在樊浦的脚下,樊璋躺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了。</p>

“樊浦,你这是干什么?”樊稠等着眼睛喝道。</p>

“樊稠,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张济说得对,李榷可是很想要你的脑袋。”樊浦冷笑这说道。</p>

“樊浦,我可待你不薄。”樊稠怒道。</p>

“哈哈,待我不薄?同样是家族子弟,你让樊璋独领一军,而我呢,每天跟狗一样在你身边摇尾乞怜,你心情好的时候丢出两根骨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我撒气,这是待我不薄?当初去同郭汜谈判,我差点实在郭汜手中,回来之后你居然问都没问一句?我樊浦一心一意,为了你的前程,费尽心血。而你呢,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与李榷做对。现在好了,丢了军队,丢了地盘,你还有什么?你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樊浦疯狂的大吼着,眼泪从眼眶里面滑落。</p>

樊稠心情郁闷,自己不是不重要樊浦,是因为自己离不开樊浦啊。</p>

疼,心疼,不是伤心的疼,而是锐器刺进心脏的疼。樊稠睁眼,看到樊浦扭曲的脸,渐渐的变得模糊,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了。</p>

局势再次稳定下来,以长安为界,李榷占了西北,郭汜占了东南。因为段煨占了华阴,所以张济占了潼关反而一点没有引起郭汜的注意。</p>

樊稠死了,樊家族人消失在关中地界,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