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科学宝藏</p>

听完报告，黄峙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p>

这几年，陆雯在总参谋部兢兢业业，早已是首席技术专家，工作非常出色。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是牧浩洋的贤内助，担负起了照顾子女的重任，让牧浩洋能专心工作，不用为家里的事操神。</p>

再说了，搞次演示花不了几个钱。</p>

在黄峙来，就算是对陆雯的奖励。至于陆雯在报告中提到的理论突破，黄峙博一个都没听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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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总参谋长，又不是科研工作者。</p>

牧浩洋没有急着把另外几项前沿科技拿出来，而是决定陆雯那边有了结果，再向黄峙博提交报告。</p>

二月二十七日，由典誉清负责的高精度演示在西北某空军基地进行。</p>

为了这件事，也为了给陆雯面子，牧浩洋专程赶了回去。</p>

与高能物理学实验中心那次的演示相比，此次使用的设备也更加先进，测量仪器的精度也更高。</p>

牧浩洋等军人都留在了几公里外的安全区域。</p>

用陆雯的话来说，演示中使用的电磁场发生器达到了核武器的级别，产生的强电磁场能杀死方圆数百米内的人员，还具有致癌作用。为了安全起见，连科研人员都得呆在全屏蔽的操作间内。</p>

演示的持续时间非常短暂，连一秒都不到，准确的说只有零点零五秒。</p>

即便如此，也用掉了一座中等城市一年的电量。幸好演示工作安排在白天，而且西北地区的所有用电大户都被拉闸限电。即便如此，干线电网上仍然有数台二百二十千伏变电站在演示时烧毁。</p>

五分钟后，牧浩洋收到了陆雯从前方发来的消息。</p>

只有一个感叹号。</p>

牧浩洋没有耽搁时间，立即按照约定赶往机场，与陆雯典誉清等科研人员一同乘机返回总参谋部。</p>

飞机起飞后，牧浩洋才找到有点兴奋过头的陆雯。</p>

怎么样牧浩洋的语气很平静。不管他是否激动，在这个时候都得冷静。</p>

你说呢陆雯朝周围看了一眼，空乘已经去了前舱。结果与我预料的一样，强磁场确实干扰了重力场。根据我们测得的数据，重力变化了十亿分之一，超过了仪器的基本误差范围。</p>

牧浩洋点了点头，等着陆雯说下去。</p>

结果摆在这里，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清楚，恐怕没人说得清楚。</p>

为什么</p>

观察到了现象，不等于发现了内在原因。在牛顿之前，所有人都知道苹果成熟后会从树上掉下来。在爱因斯坦之前，有很多人发现了放射性物质，还有人做了系统研究，但是都没能提出相关的理论。</p>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居里夫人</p>

差不多吧，只是观察到了现象，但是说不出所以然。</p>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p>

进行更深入的理论研究，而这是理论物理学家的事，与我没有多大关系。陆雯长出口气，说道，既然是军方项目，可以让军方出面，召集一批理论物理学家，在小范围内公开演示结果。</p>

这样就能出理论结果了</p>

陆雯摇了摇头，说道：还得看运气，如果能找到一个爱因斯坦级别的天才，也许几年后就能在理论上取得突破，如果没有这样的天才级理论物理学家，也许几十年后，我们也搞不清楚。</p>

不管怎么说，总得有个开始。</p>

陆雯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p>

见到黄峙博，牧浩洋首先让陆雯汇报了情况。</p>

最初的时候，黄峙博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直到陆雯提到爱因斯坦提到相对论提到核武器，他才明白过来。虽然黄峙博不是科学家，但是有非常敏锐的直觉，而且非常清楚先进科技的军事用途。</p>

黄峙博的第一个安排，就是让陆雯与典誉清等人，尽快递交一份评估分析报告。</p>

等陆雯出去后，他给李国强打了电话，让二部立即加强情报安全工作，对所有知情者进行严密监管。</p>

如果在这场演示的背后有一个足以与广义相对论媲美的基础理论，必然会对人类文明产生难以想像的影响。美国凭借制造原子弹打赢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而且在战后成为了世界霸主。</p>

对中国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机会。</p>

哪怕取得重大收获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也值得尝试。</p>

牧浩洋一直呆在黄峙博的办公室里，没有急着离开。他也没地方可去，因为他已经不在总参谋部工作。</p>

你觉得，陆雯有把握吗</p>

总得尝试一下。牧浩洋笑了笑，说道，听钱教授说，这是一个偶然发现，典誉清在测试电磁场强度时，忘记了留在实验室里的重力计。即便有运气因素，也有理由相信，欧美科学家很快就会有同样的发现。</p>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抢先一步。</p>

我们已经领先一步，要做的只是保持优势。</p>

黄峙博点了点头，说道：等陆雯把报告交上来，我亲自去找总理与元首，给他们争取科研经费。</p>

陆雯的意思是，首先进行理论研究。</p>

这是小事，我让她亲自负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