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遥曳,几度激情,起伏的被浪终于平静了下来,秦风从内里钻了出来,靠在床头,闵若兮也探出头来,将头靠在秦风厚实的胸膛之上,倾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手指却在他胸膛之上的伤疤画着圈圈。』
轻轻地捉住对方的纤纤细指,秦风轻笑道:“别画了,这些伤疤永远也不会消失了。”
“当时一定很疼。”闵若兮仰起头,有些心疼。
“当时真感觉不到疼痛。”秦风呵呵笑着:“那个时候,那里有心思却管它疼不疼,一个不留神,命都没有了。倒是战争结束之后,疼得哭爹喊妈的,你是没见过战后的军营,那些在战场之上威风八面,舍生忘死的士兵,回来之后一个个疼得鬼哭狼嚎,那个时候啊,军营简直就是地狱。”
“这是赢了,要是输了呢?”闵若兮问道。
秦风轻叹一声:“要是输了,就各安各命了,能逃出来便逃,逃不出来,很多人都是宁可给自己一个痛快。”
闵若兮沉默了下来,“可是战争却永远也没有停歇下来的时候。”
“是啊,总得打。只要有人,便会有纷争,有纷争,最后落到实际之中,还是用刀来解决问题,这就是现实。你说我钻到了钱眼里,倒也没有说错,我的确钻到了钱眼里。没钱不行啊,有了钱,我才能让我的士兵有更好的武器,更好的盔甲,能让他们接受更多的训练,只有这样,他们在战场之上生存的机率也就更大。”秦风道。“我想要更多的钱,把我的士兵武装到牙齿之上。”
“现在你的军队,装备就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了,你一个普通的战营,装备便足以比得上火凤,雷霆,龙镶了。”
“人心不足嘛。”秦风抚摸着对方的如云秀,“现在我们才多少军队?几万人而已,自保还是可以的,但说要展,却是大大不足了。秦齐楚三国,随便那个国家,常备军队都有数十万人,真要打起大仗来,动员百万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比起他们,我差得远了。”
“非得与他们一较高下吗?”闵若兮低声道。
“即便我不想,他们就不想吗?”秦风道:“就算我不去打他们,终有一天,他们也会来打我的。天下一统,多么诱人的目标啊!即便是雍都那个穷得叮当响的秦帝,未尝就没有这个心思。”
闵若兮沉默了半晌,道:“昨天,楚国驻越京城的使节给我送来了一封信,是母后亲自写的。”
“哦!”秦风淡淡地应了一声。
仰起头,看着秦风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闵若兮道:“母后的身体不行了,入夏以后,基本就没怎么下过床了,只怕时日无多,自从父皇去世之后,母后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我离家出走,对她的打击也很大。”
“想她了?”秦风问道。
闵若兮无言的点点头,“母女连心,怎么能不想。以前我的感觉倒并不如何强烈,但看着小文小武一天天长大,这种思念的感觉反而愈来愈强烈的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有些伤感的道:“可是我也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只怕回去看她一眼,都是奢望了。”
看着泫然欲泣的闵若兮,秦风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郏,“回去看一看吧!”
闵若兮一怔,看着秦风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下子撑起了身子,“你不会是说真的吧?我当真能回去,你就不怕我二哥扣住我不让我回来了?”
秦风哈哈一笑,看着闵若兮的上身,曲指在那两只丰满的玉兔上轻轻一弹:“春光毕露!”
闵若兮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扑倒在秦风身上,嗔道:“人家给你说正经的。”
“这就不正经了吗?”秦风大笑:“回去吧,没有什么可怕的,去看一眼。子欲孝而亲不在,这是最让人伤感的,我可不想你不开心,不过小文小武却不能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