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幽云表弟丢了这么大脸,加之忙碌,这几日有些疏忽了,而那姓叶的居然还活的如此滋润,让他如何能忍。
“各位,安静一下。”
谷清池拍了拍手,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时已入夜,带着几许清凉,偌大的庭院里,假山为灯,熊熊燃烧,将这里的天空映的通透,明艳的火光照在一张张年青不凡的脸庞上,目光聚焦到谷清池身上。
“大家可尽兴了?”
谷清池只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众世家子弟不由兴奋起来,一个声音高喊起来:“清池兄,是否还有节目?”
“我只问你们愿不愿意看。”
没有一句废话,谷清池直入主题,单刀直入,反而更挑起了众世家子弟的兴趣,纷纷应和起来。
“好,随我来吧。”
谷清池面带冷笑,转身走出庭院,上了辇车。
众世家子弟也纷纷进入自己的辇车,跟随在谷清池身后,腾空而起,喷薄出五颜六色的元气玄光,如同一片流星划过夜空,璀璨绚烂无匹。
一架辇车上,京戟、华清鸢、许佳宝三人与一个小团体聚集在一起。
许佳宝螓首四望,明亮的大眼露出些许担忧,扯了扯京戟的袖子,说道:“京戟哥哥,他们很可能是要去找叶兄他们的麻烦。”
京戟和华清鸢一惊,相视一眼,再探出头看了看下方山河景象,这两天来,他们对紫凰宗的地图已经有一定的了解,此刻立刻确定,队伍真的是朝那个神秘的地方去的。
只是,他们虽然身为武圣世家子弟,可这里几乎没几个比他们身份低的,他们能怎么阻止?
毫无办法!
“叶兄,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吧。”
京戟目中露出挣扎之色,久久之后,在心中叹道。
华清鸢美目透出清光,神色复杂,有丝丝好感,也有淡淡的嘲讽和埋怨:“早知今日,你早点低头不就好了,闹成现在这个地步,看你该怎么收场。”
对于叶凡,她是有一点好感的,神秘,沉着冷静,只是出身差了一点,而且也有相好的女子了。
否则的话,她也许对其有赞许倾心的可能也说不定。
叶凡带她一程的情分毕竟在,她对叶凡是有关心之意的,但也怨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低头,清高自傲,心绪十分复杂。
菊千昙和周莹莹,还有一个方脸的傲然男子,同在一架辇车里。
菊千昙此刻心中十分畅快,他几乎能想象到,叶凡痛哭流地,跪地求饶的场景了。
目光不经意一瞥旁边不远处,周莹莹正和一个世家子弟打的火热,穿着比跟他在一起时大胆了许多不说,也更为主动,让他妒火几乎烧穿腹腔。
可惜,那青年是凌霄宗的嫡系弟子,陪同武皇长老而来,身份高的吓人,他根本惹不起。
这也难怪周莹莹会主动贴上去了,大宗嫡系弟子,已经是半个少宗主了,以后至少也是一个武皇长老,这可是大宗的武皇长老,与世家不可比较,她自然狂喜又殷切。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轰震夜空三千里,不出半个时辰,就来到了神秘的炼丹之地。
一众辇车迎着激荡席卷的冰冷狂风,缓缓飘落下来。
“姓叶的,出来。”
谷清池的声音夹杂着澎湃的元气,如同大浪席卷,冲开狂风,强势冲击而下,声浪滚滚,将本就残破的庭院冲击的石屑簌簌落下,摇摇欲坠。
见到这一幕,众辇车上顿时传出一阵哄笑声。
这样的地方也太残破了,让那些不入流势力住在这里,恐怕那些势力都不肯,这姓叶的居然真的就住下了。
“原来这就是紫凰宗的待客之道,给客人安排这样一个地方不说,半夜忽觉不忿,又来寻事,紫凰宗真的不要脸了吗?”
叶凡平淡的声音缓缓传出,不疾不徐,不怒不忿,没有丝毫波澜。
“姓叶的,慎言!你可知我最讨厌姓叶的,我紫凰宗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
谷清池声音微冷,说道:“何况,你前两天驾驭宗主级座驾而来,却不早早下来亮明身份,致使我表弟谷幽云丢了脸面,你难道要说不是故意的?”
“今夜我无意间听人说起你,想到种种疑点。但宗门上下,在全力为宗主贺寿之事忙碌,我谷清池不才,自愿为宗门解忧,查证一番。”
“疑点?却不知从何说起?”
叶凡淡淡嗤笑一声。
他算是对谷陆一脉的无耻有了新的见解,自己丢了脸,把错误怪到自己的头上,这份无耻的功力深厚的令人惊讶。
“没错,黑水湾是什么地方,恐怕我比你还要了解。
且不说他们是否会贺寿,即便我紫凰宗威势盖苍穹,无远不届,让黑水湾众皇都想来沾光攀附,他们也不可能联名贺寿,派你一小小武王过来。”
“而且那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相互又戒备的紧,不舍得派遣更多王者过来不是不可能,我现在怀疑,你夺了他们派来的使者座驾,冒名顶替贺寿,另有图谋。”
“现在,请你将辇车和拜帖都交出来,我等审查过后,再予以定夺。”
谷清池一改此前温和的态度,言语气势强势无比,三言两语,就把叶凡定为居心叵测的可疑之人,更是要直接拿下,狠狠惩戒。
如此强势和不讲道理,让众世家子弟都心中一阵不舒服。
“凭你毫无道理可言的猜测,就要这么对待客人,敢问贵宗主知道吗?”
叶凡依旧平静。
“这种小事无需上禀高层,我独自裁决足够了,怀疑你,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你不配这样高级的座驾。”
谷清池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