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会彻底的泯灭情感，正常的喜怒哀乐也同样存在，只不过很难像过往那样将某种情绪调动到极致，相反，如果想要对抗这种特殊的特性，难度也会成倍增加。</p>

直到现在，西格蒙也不知道德雷塞尔是如何压制自己的兽性，保持近20年的清醒的，那一定很难。</p>

“然后有一天，路易从海上回来，带回了一颗头颅一样的东西，除此之外，他还从那个头颅里取出了两样东西，两颗眼球一样的东西。”</p>

“那东西形似眼球，可实际代表的却是那个上位者位阶固化的象征物！”特蕾莎接着说道。</p>

“事实上，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接触过真正的上位者，但路易推测，这个上位者出现的时机十分古怪，就仿佛在虚空中游荡了许多年一样，古老的力量与现实碰撞，像他这样的异物是这个世界无法承认和容纳的。”</p>

“他猜测，这个上位者主动降低了自己的层级，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在消磨中走向了灭亡，考虑到我和德雷塞尔的层次区别，我留下了等级更高的那一颗，德雷塞尔取走了剩下的那一个。”</p>

“但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选择便是导致意外的开始。”特蕾莎摇了摇头，“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p>

“路易为我们做了启示，看看结果的倾向性，他得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结果，然后，我和德雷塞尔便按照契约之书里的记载提取其中的属性，准备晋升。”</p>

“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彻底弄清楚神性，兽性以及人性对选择带来的影响，德雷塞尔那一边一切顺利，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转换吸收的能量，但是在我这里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p>

“首先德雷塞尔的能量充盈，他的晋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而我进入7阶的时间并不久，身体中力量的积累远远达不到晋升的标准，最直接的表现便是这股庞大的能量我完全无法驾驭，关键时刻，路易及时出手，帮我分担了绝大部分的压力。”</p>

“随后我体内的能量一路上涨，直接达到了晋升八阶的边缘，这时候，更大的问题出现了，那件东西里蕴含的也是神性！”</p>

“更纯粹的神性！”</p>

“但那时候的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那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我，步向了毁灭，我们这才醒悟过来，选择的重要性……”</p>

“后来呢？”西格蒙追问道，他明白，就是在晋升时发生的意外，才导致了特蕾莎身体出现的异常。</p>

“是德雷塞尔，他主动站了出来，将他人性里最美好的东西分出了一部分送给了我，我守住了自己最后的一点人性，然后在外力的推动下晋升到八阶。”</p>

特蕾莎叹了口气。</p>

“然后我就丢失了自我，存在的痕迹都被抹除了。”</p>

“还真是讽刺，创造契约的八阶名为空白机器，而最近这20年，我真的像一台机器一样游荡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