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宗明上前一步,皱眉道:大人,忠义营那边怎么办?
白异脸上显出冷笑,沉声道:忠义营也是御林军,难道他们还要反了不成?那里由本将亲自前往……林琅,火箭讯号一旦发出,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动手,尽领狼甲营骑兵直扑户部尚书府,拿下韩玄道之后,无论死活,都给本将带到忠义营大营之前!
洪宗明吃惊道:大人,忠义营如今又韩玄道诸多心腹,大人前往,实在是凶险……万万不可如此行事!
白异摇头道:你们不必多言,本将自有计较。他握拳冷笑道:韩玄道在忠义营安插了心腹,难道本将会坐视不顾?本将在里面早已经安排后招,本将倒要看看,忠义营的将士是要忠君报国,还是要与他韩家一同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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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在夜色之下的燕宫一片宁静,自从皇帝在乾心宫静养之后,后宫的一切娱乐活动都被禁止,每一个人说话时的声音都是异常的低微,甚至没有一个人再敢露出笑脸来。
前几日有一名太监与一名宫女私下调笑,被巡宫的太监瞧见,将此事禀告给了太监总管陈鸿道,陈鸿道便称皇帝养病其间,太监与宫女调笑,乃是大逆不道,硬是让人将这两人用乱棍活活打死,此事传开,后宫一片森然,人人噤若寒蝉,便是那些嫔妃们在这个时候亦是心谨慎。
陈鸿道此时坐镇乾心宫内,品着茶,脸上却是显着阴霾之色,那一双毒蛇般的眼睛时不时地向乾心殿外望去,似乎是在等候什么消息。
丑时刚至,殿外一名太监匆匆奔进来,跪倒在陈鸿道的脚下,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陈公公……白……白异来了!
陈鸿道拿着杯盖的手顿时一停,眼睛眯起来,嘴角泛起冷笑,轻轻将茶杯放下,抬头望着殿外,眼寒光爆显,喃喃自语:白异啊白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当年那笔债,今日咱家便要向你讨回来了……!他一咬牙,长身而起,那起桌上的拂尘,用力一摆,搭在另一条手臂上,左右看了看,这才快步出殿。
乾心殿外,白异一身甲胄,身躯挺拔,威风凛凛,在他身后,则是十多名带甲猛士,而守卫在乾心殿外的忠义营卫士,已经战成一列,挡住了白异入殿的脚步。
陈鸿道远远瞧见,嘴角泛起冷笑,但是这冷笑一闪而过,很快就换做谄媚的笑容,躬着身子上前去,叫道:白将军,你……你怎地又来了?咱家说过,圣上龙体正在恢复,再有几日便可上朝,你便连这几日也等不得了吗?
白异沉声道:陈公公,本将几次三番入宫求见圣上,都是在这里被你们挡了回去,你们职责所在,本将也不与你们计较。但是今日本将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向圣上奏陈,再不让本将入宫面见圣上,可莫怪本将失礼!
陈鸿道赔笑道:白将军,你能体谅我们这些奴才,感你大恩了。顿了顿,终于道:咱家再进去通禀一声,若是圣上要见,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圣上……嘿嘿,到时白将军也莫与我们这些奴才为难才是!也不多说,转身便回了乾心殿。
白异领着手下猛士在殿外等候多时,陈鸿道迟迟未出,白异的脸色顿时便难看起来,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突,便想闯殿,却见到陈鸿道已经从殿内出来,一脸笑容道:白将军,久候了。圣上憩,不敢打扰,刚刚醒转过来,咱家将白将军求见的事情禀明,圣上却是应允白将军入殿觐见了。
白异闻言,微松口气,抬步便往前行,那些护殿卫士放白异通过,却将白异身后的一干猛士挡住,白异皱起眉头,陈鸿道已经笑道:白将军,快些进去吧,莫让圣上等久了。
白异沉声道:尔等在此等候!抬步上了台阶,到得殿门前,一名守殿卫士上前来,面无表情道:请将军解下佩刀!
白异沉声道:大胆,圣上两年前便开恩,允本将带刀入殿,你怎敢阻我?
陈鸿道已经跟在身边道:白将军,圣上龙体欠安,将军宝刀含有杀气,此时带刀入殿,恐怕不妥?皇后吩咐下来,任何人入殿内,不可带刀兵之气,还请白将军体谅!
白异闻言,微一沉吟,终是解下佩刀,交给了守殿卫士,尔后抬步进了乾心殿内,陈鸿道紧随其后,也紧跟入殿,等到他们进去之后,两名守殿卫士上前去,将大殿之门缓缓拉上。
第二更送上,尽量赶在十二点之前放出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