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玫尔朵莉离开家乡,来到卢科纳王城的第六天,也是被维尔纳斯酒馆买下的第五天。
最初三天,是让人无法消停,无法松懈,仿佛机器一般的训练周程。
也在这三天的时间里,玫尔朵莉懂得如何去欺骗男性,如何去服饰男性,取悦他们。
当然,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他们迷上自己。
运用自己的身体,最珍贵的武器,从他们身上攫取一切。
三天,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算漫长。
可对于玫尔朵莉,却度日如年。
愿意,不愿意,结果都摆在那里。
虽然负责训练的人不会对她以及几个同伴动粗,却并不意味着,没有手段惩罚她们。
比如找来一堆恶心的蓝皮蜘蛛,把她们吊在绳子上,在那样的环境晃悠。
又比如,油炸一堆令人作呕的白皮蛆虫,摆在她们面前,让她们选择。
几乎没有人在这种折磨下能坚持自我,无一例外,全都成为孜孜不倦的学生。
三日一过,由内到外焕然一新的玫尔朵莉,也悲哀迎来全新的自己。
对于过去那些噤若寒蝉的事,现在的玫尔朵莉可以谈笑风生。
意识到这一点的第一个夜晚,玫尔朵莉缩在豪华的羊绒被褥里,低声哭泣。
但更让她觉得恐惧和绝望的是,很快,或者说第二天,她就开始享受眼下的生活。
她,似乎成为维尔纳斯最上等的陪酒少女。
并且,因为初夜尚没有丧失,价值极高。
不经意的风言风语,玫尔朵莉知道了自己的价码。
那是一个,过去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虽然,这个数字最后要被维尔纳斯的负责人抽走九成,十分之一也让玫尔朵莉振奋。
5000银币,这是她第一次陪酒的价码。
当然,是包括初夜权在内。
扣去九成,意味着玫尔朵莉最终能到手的,是足足500银币的巨款。
500银币什么概念?
玫尔朵莉过去唯一清楚的,是只要拥有10银币,就能成为信仰者。
虽然这段时间涨价许多,但也只需要30银币,和500银币相比,不值一提。
“原来,我竟然可以值这么多银币!”
玫尔朵莉心里,第一次涌出一种幸福感,很畸形的。
玫尔朵莉没有父母,或者说,父母在她几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去。
她在村落里,一直都是靠着邻居和亲戚供养而活。
这一次叛乱军作乱,整个村落支离破碎,亲戚邻居们下落不明,或许都已经死去,玫尔朵莉也就彻底没有了牵挂。
故而,当知道自己能得到如此多的银币时,玫尔朵莉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是该如何花掉这一笔巨额财富,该怎样挥霍,才能符合自己目前的身价。
维尔纳斯对陪酒少女的管理并不那么严苛,只要通过最初训练,哪怕最低一层次的陪酒少女,也具有相当自由权。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维尔纳斯有多么美好,只是身后权势极大,能够把控整个卢科纳王城的情况而已,这些陪酒少女想要逃,也逃不走。
至于躲起来,那更是在眼皮底下调皮。
曾经有人尝试过这样去做,自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相较之下,什么也不做,安安分分的生活,维尔纳斯酒馆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
久而久之,就维持了这一平衡。
这些门道,玫尔朵莉也从其他陪酒少女口中得知,自然不会轻易触犯。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玫尔朵莉当知晓自己的价值非凡,也曾经怀疑过,会不会这么高的价码,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掏钱。
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姑,只是经过维尔纳斯的训练。
三天,真能成为那等价值的陪酒少女吗?
玫尔朵莉不清楚,只敢在这问题后打一个问号。
然而,现实却总是那么扑朔迷离。
有些事情越是担忧,却往往并不发生。
才刚刚从训练营出来两天时间,得知自己的价值不到一天时间,玫尔朵莉再次得到一个好消息:她被一位金主看上,愿意掏这5000银币,让她去陪酒,完成之后的特殊服务。
这消息一传开,跟她处于同一个级别的那些前辈,甚至是数量极少的同一期陪酒少女,看她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第一次服务,实属难得。
这其中,难说没有初夜权的诱惑在。
想到这里,一些在这之前,就偷偷品尝过禁果的陪酒少女暗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