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楼从来没喊过他爸爸，姜慕言发脾气的时候会训斥道：我不管你谁管你，我是你爸！

姜小楼什么反应，撇着嘴，冷笑一声，或者竖起一根中指，或者鄙夷来一句：你丫配吗？

现在，姜小楼这句语气已经很不恭敬的话，却让姜慕言差点老泪纵横。

姜小楼说，姜慕言，你还是不是我爸？

无论这句话里有多大的脾气，至少姜小楼承认了，心里承认他是她爸。

白轩旁观，把一切看在眼中，皱着眉头训斥姜小楼一句：“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四十亿的大公司，你当时玩具啊？你想要，撒撒娇，嘴甜点不行吗？”

姜小楼嘟着嘴，很显然懒得对姜慕言撒娇。

这时候，忽然间瞅见白轩对她挤眉弄眼的。

姜小楼不明白这个挤眉弄眼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成全了白轩。

她来到姜慕言身边，抬起头，楚楚可怜，一脸乖巧，拉着姜慕言的手，轻轻摇着，撒娇道：“爸，你不疼小楼了么？求你了，就把剩下的股份给小楼么……”

姜慕言撇了撇嘴，抬手擦了擦眼角，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好好好……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爸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

皆大欢喜，白轩没收这股份，成功让给了姜小楼。

他认为，姜小楼是姜慕言的女儿，肉烂在锅里，反正父女俩属于谁都差不多。

但转身，姜小楼就趁着姜慕言不注意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大魔王，我先把股份给姜慕言要过来。我的，不就是你的嘛……”

白轩小声回复：“小妖女，你的就是你的，和我没关系啊。”

姜小楼：“讨厌，人家连人都是你的呢……”

白轩满头冷汗。

姜慕言搂着他的肩膀，已经进了锦绣山。

姜小楼安排的包厢。

还是上次那间，还是上次的座位。

不同的是，这次青雉不在，只有姜慕言，姜小楼和他三个人。

保镖手下自然在外面候着。

姜小楼坐在白轩对面，托着腮帮子，美目迷离瞅着白轩，嘟着软嫩红润的小嘴。

饭菜还没上来，姜慕言已经连续灌了自己三杯酒，哈哈大笑：“今天高兴，老弟，这次你一定要陪我喝个尽兴。”

白轩愁眉苦脸，他见识过姜慕言的酒量，不说是千杯不醉，但也比他好上不少。

白轩估摸着自己十分醉的时候，人家最多才喝到六七成。

这顿酒想要喝到姜慕言尽兴，白轩恐怕要不知道东南西北，爬着回去。

但姜慕言一句话断了他的后路：“别担心，敞开了喝，外面有保镖，小绿谷就在旁边，喝醉了抬我们家去睡。”

姜小楼也在一旁凑热闹，招呼服务员：“换大点的杯子。大魔王和我爸都是大英雄，大英雄就要爽快，就要豪气干云。”

可怜姜慕言聪明一世，成了精的老狐狸，防得住所有外人，却被自己的小妖女一声爸爸喊得晕头转向。

他今天心情实在太好了。

用姜慕言的话说，那就是贼他娘嘚瑟。

他拍着桌子果然豪气干云：“对对……换大个的杯子，二两的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