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和柳海娜在于志良的办公室外足足等了半个xiao时,柳海娜焦急的看了看手表,又看向柳下惠,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柳下惠知道她在告诉自己,时间已经到了。
柳下惠出了于志良的办公室后,至今于志良还没有出办公室半步,柳下惠已经给了他半个xiao时,这也是柳下惠容忍的极限了。
柳下惠这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刚要说话,就见于志良的办公室mén打开了。
“于主任!”柳海娜一见于志良出mén后,立刻站起身来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带xiao忆走了?”
“还不行!”于志良立刻道,“我刚接到看护的电话报告,现在病人出现反复现象,大量的出汗,不断的呕吐,而且有幻听、幻觉现象,不能出院,必须进行深切治疗!”
“这么巧,半个xiao时刚到,病人就出现问题了?”柳下惠听于志良这么说,自然不信,立刻道,“我们要求现在就去看病人!”
“这个时候我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于志良很是认真严肃的和柳下惠说道,随即沉yín了一下后,对柳下惠又道,“既然xiao柳大夫你不信任我们,我可以带你们过去看一下病人,不过不可以有身体上的接触!”
柳下惠也没料到于志良会答应自己和柳海娜去看xiao忆,一时也没想到哪里不妥,立刻与柳海娜一起跟着于志良去了病房外。
于志良到了mén口敲了窗户,里面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立刻将玻璃窗后的窗帘打开。
柳海娜见状立刻上前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去,此时xiao忆躺在病netg上,脸sè苍白,嘴里不断的往外溢出白沫,身体还在不断的chou搐着,就和刚开始在学校的医务室表现的病症一样。
“xiao忆!”柳海娜见到自己学生如此痛楚之状,自己却无能为力,眼眶一红,趴在玻璃窗上一阵啜泣。
柳下惠也在观察xiao忆的病症,看上去的确和狂犬病的病症有些相似,同样是烧、出汗、幻听幻觉,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柳下惠看到xiao忆这样,甚至一度以为,难道真的是自己治疗有误,xiao忆真的复了?
柳下惠这时看向一侧的于志良,见于志良看着窗户内挣扎的xiao忆,脸上虽然也是装着一副焦急的模样,但是嘴角却在微微上扬。
“xiao柳大夫,我没有骗你吧?”于志良见柳下惠看向自己,立刻对柳下惠道,“现在不是我不让你们将病人带出医院,而是现在病人这个身体状况不宜出院!”说着又对柳海娜道,“柳老师,我们也能体谅你对学生的关爱之情,但是你也要体谅我们,我们医生和你们老师是一样,一个是为学生,一个是为病人,你也不希望你的学生现在着急出院,加重病情吧?”
柳海娜本来深信柳下惠已经治好了xiao忆,所以才坚决要看xiao忆,想带她出院,但是此时此刻,看到xiao忆如此痛苦,哪里还想着要带xiao忆出院?
“于主任,你一定要帮xiao忆……”柳海娜这时一时jī动,立刻握住于主任的手,“她父母都不在身边,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我们会尽力的!”于志良见柳海娜的态度完全变了,心中悬着的一颗心也稍微放下了一点,立刻安慰柳海娜道,“我们干的就是这一行,自然要对不起我们的职业!”
“柳大夫!”于志良和柳海娜握手后,见柳下惠一直看着病房内的xiao忆,这时清了清喉咙,走到柳下惠身边,和他并排站着,看着病房内的xiao忆,“现在你应该信任我们了吧?病人的确还是要进一步治疗,不是简单的整几下针灸就能完事的,不可否认,我们的国术针灸的确博大jīng深,但是你还年轻,研究的还不透彻,不过你能暂时压制住病人体内的狂犬病毒,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不要对自己要求太苛刻,剩下的jiao给我们中心吧,你们也应该累了,回去休息吧!不要妨碍我们救人了!”
“于主任!”柳下惠一双眼睛看着病房内的xiao忆,口气冰冷的道,“这真的是狂犬病复么?”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信任我?”于志良心头一动,暗道莫非柳下惠看出了什么?
“我要求给病人把脉!”柳下惠说着立刻就要往病房mén口走去。
于志良见状立刻挡在病房mén前,拦住了柳下惠的去路,“柳大夫,现在你这是在妨碍我们救人,万一耽搁了救人的最佳时期,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么?”
“于主任,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柳下惠冷冷地看着于志良,“之前你最多就是好大喜功,但是现在你在拿一个生命在为你的过失买单!”
于志良不知道柳下惠看出了什么,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就这么让柳下惠进去,立刻对柳下惠道,“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本来你认为你治好了一个不治之症,但是现在病人又复了,而且看上去比之前更加严重,你出名的机会突然放到你面前,又突然消失了,这种失落感我完全可以理解,我奉劝你一句,你也不能为了好大喜功,就拿生命开玩笑!”
柳下惠看着眼前的于志良这副嘴脸,恨不得上去chou他两个嘴巴,他完全将他自己的想法套用到自己身上了,这种无耻的人居然能在狂犬病防疫中心坐到主人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