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离开盘古大酒店的时候,看到门口进来盘古大酒店吃饭或者住宿的,基本都是当官的,就连富商都很少。
加上这个盘古大酒店的经营模式是VIPxìng质的,由此可见这些当官的每年要在这家酒店消费多少,这其实和整个国家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柳下惠站在盘古大酒店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那些官员,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的,不禁为这个民族感到了一丝悲哀。
柳下惠正想着,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这才将柳下惠从这种民族忧患的意识中叫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的,一阵犹豫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电话刚通就对柳下惠道,“是柳下惠吧?”
“我是!”柳下惠一边说着,一边从那些官员身边走过,出了盘古大酒店,“你是哪位!”
“你可能不认识我!”女人平静地对柳下惠道,“但是你应该认识我的丈夫,他叫叶无道!”
柳下惠闻言心中不禁一凛,他万万没有想到叶无道的妻子会给自己电话,也万万没有想到她给自己电话时的口气居然如此的平静。
叶太太见柳下惠没有说话,也大致知道柳下惠的想法,这时依然用平静地口气对柳下惠道,“你和无道之间的恩怨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也知道和你没有关系,无道走到今天这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柳下惠听叶太太说到这里,立刻打断道,“你打这通电话,不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
“当然……当然!”叶太太在手机里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和无道的婚姻关系了,其实在前一阵子我们还在商议离婚,要不是他出事,这两天我们就准备签字了,不过我现在人在新加坡,一时回不了国,虽然我和叶无道早已经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了,不过俗话说的好,一rì夫妻百rì恩,我也不想他走后,连一个送他的人都没有,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柳下惠立刻问叶太太道,“你是想让我帮你举办他的葬礼?”
“当初无道就说你很聪明,可能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劲敌!”叶太太淡淡地一笑道,“当时我就觉得很好奇,不管无道的所作所为是对是错,人已经走了,我们姑且不论,但是无道的才智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能让他注意的,一定很不简单,今天光是通电话,我就可以看出来了!我的确是想请你先给无道料理一下后世,我在新加坡的事一完,我就立刻赶回去,不知道……”
“可以!”柳下惠立刻点头对叶太太道,“你放心吧,正如你所言,不管他身前所做的事是对是错,毕竟他人已经走了,死者为大,再说了,虽然他被师傅赶出了师门,但是毕竟与我同门一场,我会帮他料理好,等你回来的!”
“这样就多谢了!”叶太太对柳下惠道,“我最迟明天晚上就应该可以回去了,后天早上肯定在京城!”
柳下惠应了一声,又和叶太太说了几句后,这才挂了电话,心中暗暗为叶无道感到可惜,从叶太太的言谈中,柳下惠可以听出,叶太太绝对是一个贤妻良母型的老婆,放着这种老婆不要,这绝对是叶无道的损失。
柳下惠虽然嘴上答应了叶太太,但是挂了电话后,心中却犹豫了起来,叶无道是jǐng方击毙的,如今尸体也不知道安放在何处呢,自己也不知道该联系什么人才好。
柳下惠一阵犹豫,拦了一辆出租车,刚上车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和刚才一样是一个陌生号码,不过这次显示的却是座机号码。
柳下惠接通了电话,却听对方道,“请问是柳下惠柳先生么?”
柳下惠应了一声,却听对方道,“我们是京城殡仪馆的,我们也联系不到叶无道的家属,去jǐng局询问之后,只知道柳先生您的电话,知道你和叶无道是师兄弟关系,所以想咨询一下叶无道叶先生的葬礼该如何处理……”
柳下惠正愁找不到叶无道的尸体呢,听对方这么一说,立刻询问了对方的具体地址,随即让司机开车去了殡仪馆。
柳下惠到了殡仪馆和接待员说了一下来意,接待员立刻领着柳下惠去了冰室去看叶无道的尸体。
柳下惠走进冰冷的冰室,看着一口口冰冷的冰柜,暗道叶无道一声追求的难道只是这个结局,现在连单位都不用人的了,而是用了特有的“具”,心中不禁一阵吁叹。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叶无道的冰棺打开,一阵冷气从冰棺里往外溢,工作人员来开了装尸袋上的拉链,柳下惠这才看到了叶无道。
叶无道平静地躺在冰棺里,脸上已经全无血sè,头发和眉毛、睫毛上已经打了霜,叶无道的平静预示着这世界一切的争斗已经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