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福宁殿,聂山迎面而来。
金国那边传来消息,金国国论忽鲁勃极烈完颜宗磐正在酝酿一场政事变革,第一个举措就是裁撤都元帅府,按照大宋的模式成立枢密院,枢密使的人选却并不是完颜宗翰,而是另有其人。。金国政局,隐有不稳的趋势。
赵桓沉吟片刻,说道:“传信给第五风,把局势搞乱,越乱越好。”
聂山慢吞吞地退出去,赵桓又把他叫回来:“幸远,座一座再走不迟!”
聂山很诧异,今天官家呼字而不名,不知是何用意?
心狠手辣的聂山也老了,原本高大的身躯变得很臃肿,赵桓温和地说道:“幸远公今年有六十三岁了吧?”
聂山躬身回答道:“陛下竟还记得臣的年龄,臣,臣粉身碎骨无以报陛下天恩。。”
“朕曾经跟你说过,绝不让为国做事的人没了下场,你做的事情朕都记在心里,没有升你做宰执是不是不服气啊?”
聂山的大黑脸涨得通红:“臣原来有过,现在没有了。”
“噢?”赵桓想不到他会这样回答,“不要拘束,今天就我们君臣二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臣老了,有些根本不敢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几天的功夫竟变成了实实在在的东西摆在面前,臣愚鲁就是这样还是不能明白啊!像威远大将军炮,火枪、蒸汽机等,臣不明白这些;还有什么大学、军校、议政院,更是亘古没有的事情,臣知道自己不不了什么,当然就做不得宰执。。就是开封府这摊子事情,臣做的也不好。就在臣的眼皮底下,竟有刺客意欲行刺圣驾,陛下屡次深陷不测,臣还哪有脸再有非分之想?臣老了,该是年轻人为国出力的时候,只想趁着身子骨还能动弹,回到家乡,安度晚年,伏请陛下恩准。”聂山越说越镇定淡然,真有那么一点看破红尘的意思。
赵桓道:“这是真心话,也不枉我们君臣一场。你要辞职回乡,朕明白你的心,但是你也要体谅朕的心。张叔夜、赵鼎等老臣先后辞世,臣心里不是滋味,你也不要急着回乡,到时候朕再赐你一处宅院,两边都住住,也可以时常进来陪朕说说话。。你放心,流光阁里给你留着位置。”
聂山匍匐在地,痛哭起来。
赵桓搀扶着苍老的聂山,将他送到殿外。开封府尹是个关键的位置,要有人接替;“风花雪月”组织要从开封府分离出来,要不要并到枢密院那边去还要再考虑考虑。第五风,金国?金国难道真的会大乱?不管怎样,都要未雨绸缪才是。
“来人!”
邵成章小跑着过来:“小的伺候陛下!”
“传旨给枢密院,调捧日军团都指挥使岳飞回京述职!”赵桓已经考虑清楚,如果金国方面有异动,就要乘机出兵北上,拿下燕京。而此次行动最合适的指挥官就是岳飞,那个在另外一个时空,壮志未酬,怒发冲冠的岳飞。
大宋出兵交趾,开发宋唐二州,再战吐蕃,全力稳定后方,金国方面也没有闲着,出兵漠北草原,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思,先稳定后院,再南向与大宋争夺天下。战争断断续续打了四五年,大宋天武军都指挥使、被南人封为军神的种无伤,小白脸种无伤令金国吃尽了苦头,开始战斗非常不顺,损兵折将;后来宗磐调集重兵,以完颜宗弼为大将,全力出击,这才挽回些许颜面,逼迫种无伤退军,拿下了漠北曹沅五分之三的领土,大半的人口。
除了蒙兀室韦的土地与人口,金国还意外地收获了一位无敌猛将,说来令人惭愧,此人既不是女真人,也不是奚族、契丹人,反而是南人,他的名字就是第五风。此人身份令人腻歪,长相看着不爽,怎么看都是一个废物,可偏偏就是他,征伐高丽立下头功,再战漠北,又是出尽了风头,怎不令女真英雄活活气煞?
起初几战,第五风小有斩获,声名鹊起;渐渐地越来越了不起,到了最后,宋军见到堪称乌合之众的天雄军,望风而逃,实在是把他威风得不行了。与第五风交情不错的蒲察斜哥看出了苗头,率领以汉人和汉化的契丹人组成的天顺军跟在第五风后面,拣了不少便宜,综合一算,吓人一大跳,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损失,取得了非常大的战果,虽然比不得风口浪尖上的第五风,比别人那是强得太多了。有些聪明人,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怎么就没有早想到这一点,难道跟在后面捡便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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