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两位都是名噪一时的活神仙,能知未来,有上天遁地的本身,只是听王仔昔已经死了,王老志也不知所踪”朱勔当然熟知这两位,当年可是没少给他们送香火钱</p>
“嗯,大人的不”黄经臣头,“咱们先王老志,他应诏入京时曾在襄邑兖王府住过几日与王爷论道,入京后因他道法高深,被人所忌,欲离开京城之事你们可知”</p>
“一些,王仔昔被拿下狱后,他还曾复出主持宝菉宫一段时日”朱勔和蔡京是关系,这其中的事情会不,就是因为他忌惮王老志才引进了王仔昔的</p>
“嗯,那时王老志身患重病,王爷便将他接到了府中静养,现在也是长居王府,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黄经臣道</p>
“哦,王爷曾得王老志指,也学得道法,怪不得”朱勔恍然道,但黄经臣下边的话惊得他半天没合嘴儿</p>
“非也,他们并非师徒,王老志称王爷师兄”</p>
“啊?”这个消息太惊人了,朱勔叔侄齐声惊呼道</p>
“这还是王爷谦逊,敬其年长,按照师承王老志应该叫王爷师叔”黄经臣这老头很会吊人胃口,这才大喘气了后半句,但也是到此为止,不管朱勔叔侄如何旁敲侧击,他绝口不再王爷的事情,弄得两个人心痒难耐,加拿不定主意</p>
十多天后,消息陆续传了,果如赵柽所,运送桧树的巨舟在海中遭遇大风,树枝与帆绳纠结在一起,导致船翻人亡,几百船工纲卒和纲运使朱汝功命丧大海,多日后船上的残骸和尸首才被冲上海滩而这时朝廷的邸报也送到――熙河、环庆、泾原三州发生地震,地动山移,造成重大损失</p>
这时,朱勔家忙着办丧事,沧浪亭中也不安静堂中王爷坐在首座,身前的几上摆着一叠纸张,两边是他的王府班子里的亲信,地上还跪着两个风尘仆仆的文士,外出搞调研的王府属官、幕僚已经陆续了</p>
“王爷,不杀朱勔不足以平民愤”一个人给赵柽磕了个头道,赵柽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刘子安,三十多岁的年纪,曾中过进士受过官,当过一任县丞,为人还算正直,被同僚不容,于是弃官隐居在襄邑教为生,被赵柽看中,收到王府担任府中主薄;另一个申松岳也不老,中过武举,当过何去非的学生,在河北经略府担任过行军司马,当过虞侯,颇有才干,却不得志,听老师当了燕王的师傅,前来投奔,暂在府中挂了个职,赵柽一直将他当参谋使用</p>
边上坐着的其他属官、幕僚都跟他们经历差不多,有屡试不第的生,不得志的吏、得不到重用的军官、避世隐居的儒者、下岗降职的‘清官”有的是投亲靠友介绍来的,有慕名投靠的,还有就是他请来的,放到别处都是狗不舔猫不咬的货色,可赵柽却都当做宝贝似的收到府里,这些人虽然各有毛病,但是却都各有才能</p>
“子安,松岳有话站起来”赵柽轻咳了声道,边上的赵勇急忙把他搀起来,惜福给他们端上杯茶</p>
“王爷,我们去了浙东,那里盛产花木,不论是生长在家中的,还是长在深山,应奉局的人便指使当地官府,甚至亲自出手强行夺取,逼山民进山采挖,无数的人被逼的家破人亡,丧命深山老林,搞得民不聊生,下官都记录在案,还请王爷为民请命,严惩朱勔之流”刘子安站起身道</p>
“王爷,下官去太湖周边郡县访查,应奉局的差役勒索百姓,大肆征敛不管是高山深谷还是激流险滩,只要谁家的一石一木尚堪玩味,谁家就要遭殃这些衙役们进来,黄封往上面一贴,此物就成了皇室御用之物,还要主人仔细看管,如有半损坏,就是大不敬之罪”申松岳哽咽地道,言语中满是激愤,“所以主人如果不给贿赂,差役们就会在搬运时故意碰损,然后诬陷是主人无中生有地扣上大不敬的罪名另外,这些运石的官吏还会以房屋墙垣阻碍运输为由,强迫百姓拆墙扒房,丝毫不顾百姓死活”</p>
赵柽听着他们的汇报,花石纲不仅对东南,而是整个南中国的百姓来,是一种**裸的掠夺,也是一场真正的灾难,二十年间,被运到东京的石头,总计有十多万块,石头的运费运费动辄万贯,花费之大几乎相当于东南诸路税赋总和而在运输这些石头的过程中,死了多少人,沉了多少船,拆了多少桥,扒了多少城门,却是无法统计的而今年历史上最为扰民的大工程艮岳就要开工了,可这件事应该了结?</p>
“杀了朱勔是当前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先不能不能杀了他,即使能杀了他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只是权宜之计,缓解下当前的紧张形势,花石纲还得接着送,因为他爹是‘真正’的艺术家,完成他那倾世杰作”这个问题在赵柽的脑海中盘旋许久了,但是他迟迟下不了决心――他怕东南大乱</p>
因为赵柽看透了宋朝的立国之本——钱,这个精致的帝国处处要钱,每时每刻都离不开钱,每年要给辽国、西夏近百万的岁币,本身还要有千万贯的经费运转,这些钱几乎都是由东南百姓供给的可以东南动荡,宋朝国本动荡,宋朝想生存下去,必将转而压榨中原,中原百姓不堪压迫,必将变乱中原变乱,辽国、西夏也将乘乱而入,那时千疮百孔处处漏风,自家天下立即崩盘,还谈拯救大宋</p>
第六十章根本问题</p>
第六十章根本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