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笑了笑:“我一向与他们不喜,我就不见了。”
贾政自从没将秦煜当外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因向探春说道:“还不请侯爷去里间喝茶?稍后再与侯爷相谈!”
“世叔不必客套,我这也不是头一回来了!”
探春和赵姨娘自然不会待客,探春道:“煜哥哥,里面喝茶!”
贾政匆匆去迎那长吏官,请进厅来,上坐了献茶。
未等贾政开口寒暄,那长史官先就说道:“下官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下官辈亦感谢不尽。”
贾政听了这话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什么事王爷还能求到他这里,忙陪笑起身问道:“大人既奉王命而来不知有何见谕望大人宣明学生好遵谕承办。”
那长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办只用大人一句话就完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
“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
“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说毕忙打一躬。
贾政听了这话又惊又气连忙命人唤宝玉来。
内厅里,探春方才到了茶,只觉得此事恐怕不简单“煜哥哥,这……”
秦煜道:“莫要担心。忠顺王不会将宝玉怎样的,只是也该让他长长记性。就他那性子,被人唬去了也不知道。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怎么会知道人心险恶。”
探春暗暗苦笑,贾宝玉可是刚刚将秦煜好一番得罪,看来秦煜这次是要看戏了。索性她也知道贾宝玉欠管教,只是老祖宗护着,每每在家里无法无天的。这次既然说没有大事,不会牵连到家里,也就随他去了。
贾宝玉经常被这样唤来,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慌张。
贾政不待详细的询问便呵骂道:“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来!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
宝玉听了唬了一跳,才知道是琪官的事情暴露了,忙回道:“实在不知此事。究竟连琪官两个字不知为何物岂更又加引逗二字!”说着便哭了。
那长史官冷笑道:“公子也不必掩饰。或隐藏在家或知其下落早说了出来我们也少受些辛苦岂不念公子之德?”
要说人家说话就是有水平的,这是你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宝玉哪里敢承认连说不知“恐是讹传也未见得。”
那长史官冷笑道:“现有据证何必还赖?必定当着老大人说了出来公子岂不吃亏?既云不知此人那红汗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