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幼军好,那岂不是说兵部之下的其他部队连只娃娃军都不如?
可如果说幼军不好,说殿下您的幼军啊,虽然看起来很是威武,但是和锦衣卫的大汉将军们一样,貌似威武,有个毛的战力,都是花架子!
那太子殿下会不会编个半夜有猛兽袭击,叼走了大明兵部主事邝仪,在然后明天过峡谷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扔,说不定自己还能落一个因公牺牲的名头,再给自己的儿子得一个承袭官职?
邝仪邝主事也不敢想很久,生怕这小太子立马就翻脸,看着那一个背着火铳井然有序的府军前卫,不由的眼前一亮,对着朱见深说道:“殿下,这幼军的战力当然是无敌的,当年宣宗皇帝就有带领幼军三千破五万的战绩,这幼军的优良传统自然是会传袭的,更况且还有如此犀利的火铳,要是我大明所有的兵卒都能个装备此火铳,那这世间还有什么能阻挡我大明兵锋的……”
啧啧啧!
看看人家这话。
战力是无敌的,还有啥传统,然后又扯火铳……
真是一个滑头啊!
当年你爹要不是如此滑头,又岂会落得跟着身陨土木堡的下场?
说白了,不过是被人卖了而已!
反正大明的文官们从不断层,三年一次的科举乡试、会试以及殿试,源源不断的给文官集团造就后备力量,前面的这些人如果不“牺牲”,那利益又如何够分的呢?
朱见深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心情,只是缓缓的说道:“兵部啊,装备不起的……”
安营扎寨,安安稳稳的休息了一夜,然后第二天跨过永定河,甚至朱见深还跟户部主事,也就是土木堡战死的户部尚书王佐的儿子王道,指着那一片峡谷,笑着说如果将一些缺口堵上,然后在此地蓄水,建一座水利工程,既可以人为的在居庸关和八达岭外围再建一道护城河,还能浇灌农田,将这一代变成富饶的良田,至少能惠及上万户,十几万亩的良田……
王道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心里却在腹诽,你别说你一个太子了,就算是现在的景泰帝,你问问他敢这么作吗?照你这么说的规模,固然收益极大,可是这工程得多少银子?
甭管他工部敢不敢造,反正我户部没钱!
且先记下,朱见深也不以为意,文官们这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就好了。反正我作为一个大明皇太子殿下,心胸旷达,大度,能容人!
当晚住在怀来县城,定襄伯郭登作为资历最深,又是在宣大一线升的爵位,自然是如鱼得水,甚至还招呼了一桌酒席来宴请太子殿下。
可太子殿下以家教甚严,年幼不擅饮酒,且有太后,周贵妃等人的嘱咐不得流连女色为由拒绝了出席。后来据说,让万定襄伯郭登那叫一个煊赫,歌舞升平,热闹非常。
翌日清晨,府军前卫全部穿上了专门携带而来的大明兵制礼服,威严异常的一路急行军到了土木堡,并在早就到达的礼部和工部人员的指引下,简单的祭奠了一下当年土木堡战死牺牲的英烈们!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匆匆赶来却迟到的定襄伯郭登。
土木堡的一切都很正常,毕竟这里本身就是大明的卫所之一,现在周围又驻扎着上万人的部队,一如当年带着十几万大军的正统皇帝一样,谁敢捋虎须?
所以在朱见深以大明皇太子的名义上奏朝廷要在此地建立英烈祠的奏章送走以后,朱见深便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巡边之路。
过土木堡,下一站便是鸡鸣堡!
其实说起来,所谓的京北三大堡,应该只是个称呼,应该说来,无论是土木堡还是鸡鸣堡,又或者榆林堡,都只是一个驿站!
尤其是鸡鸣堡,被称为最大的驿站最小的城,甚至现在的鸡鸣堡和土木堡一样,都没有筑城,只有一个土夯的堡墙,简陋的很!
望着前方的鸡鸣堡,朱见深转头看了看雨化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