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死都怕，更别说是生不如死了。

他丝毫不怀疑林元的话，天界的那位大人物一定有无数种折磨他的方法。

但同样的，他又不想交出仙女，他要一直保护着她，隐瞒这个消息。

或许他瞒不了多久，仙人修为通天，很有可能拥有一些寻找到仙女的方法，到时候他就彻底暴露出来了，仙界的那位大人物一定会亲手折磨他。

此刻，他走在了一个人生的转折点上。

如果他交出仙女，他将平步青云，受到仙人的赏赐，甚至是进入那传说中的天宫之中。

如果他不交出仙女，他很有可能生不如死，遭受永世折磨。

此刻，大厅里全是一种摩拳擦掌的氛围，黄毅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和所有人都显得格格不入。

黄毅咽了咽喉咙，捏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他转头环视了一遍大厅，那些同门长老弟子的表情似乎被放慢，一一在他眼中扫过，他们的表情都充满了期盼，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的心跳声，他们交头接耳讨论的声音都似乎带上了回音，在他心中回荡。

他看见林元一副领袖者的模样，脸上是踌躇满志的笑容。

他看见姬蝉紧握着双手，似乎想要迫不及待地抓住那位仙女。

他看见天元道人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对抓捕仙女感到有些兴趣。

他看见一位年轻的弟子，满脸的憧憬，似乎在幻想得到仙人的奖赏。

他看见一位年迈的长老，微微颤抖着胡须，似乎看到了延长寿元的希望。

他看着一个个的人，忽然感觉到无比陌生，他们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坐在他们中间，却感觉无比遥远，就像被孤立在了天边。

黄毅怔怔地看着，他明白，一旦他要保护仙女，那身旁坐着的这些同门，无论是长老弟子还是掌门，全都会变成他的敌人，不仅是灵山派，放眼整个天地，所有的修士都将成为他的敌人！

他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