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永战的速度,比季枫预料的还要快。
他仅仅只等了一个小时不到,向永战就回來了。
只不过,与去的时候不同,当季枫再见到向永战的时候,这家伙的呼吸还有些粗重,上衣几乎都湿透了。
季枫问道:“怎么搞成这样。”
向永战哼道:“这都是汗……还别说,那家伙还真是一个硬骨头,我本想教训他两下就算了,可谁知道,我打一下这家伙骂一句,而且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我顿时就火了……”
“所以你就一直打到现在。”季枫愕然。
“差不多吧。”
向永战说道:“用其他的手段來收拾他都不解恨,还是直接动手打的感觉更痛快,我就不信在我累趴下之前,他还有力气骂。”
季枫顿时哑然失笑。
向永战恨恨的说道:“谁知道这王八蛋还真能扛,硬是坚持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地不骂了,但却还是沒有彻底服软,又被我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季枫摇头笑笑,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实际上季枫早就看出來了,那家伙不但狂妄自大,而且眼神似乎也不是太好,因为他根本看不清形势,根本不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可问題是,他同样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硬骨头,更不是那种视死如归的人。
于是就造成了这么一个结果,,他刚开始还想表现的强硬一些,结果却被狠狠的收拾了,等挨尽了折磨之后,想要服软却又一时间转变不过來,或者拉不下脸來,结果就又狠狠的被收拾了一顿。
等到什么时候实在是扛不住了,这才低头服软。
到最后,他不但服软了,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还什么苦都受了,而且还激起了向永战的火气,可以说,他即便是服软了也讨不了好。
这种人最是愚蠢。
要么你就一直强硬下去,死都不开口,最后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如果你真有那个视死如归的决心的话,在逃跑无望的情况下,这个选择是最好的。
说不定你一直强硬下去,还会得到敌人的尊重。
要么,你就很快服软,这样不但能够少受点苦,最关键的是,不用显得那么可恶,就算是服了软都让人感到厌恶。
这个家伙的做法,无疑是极为愚蠢的。
“现在他招了。”季枫问道。
“我倒是想他别招。”向永战呲着牙冷笑两声。
季枫立刻站了起來,道:“走,听听他要交代什么,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向永战嗤笑道:“什么神圣,我看以他这xìng子,最多就是一瘪三而已,早知道他这么就服软了,我都不亲自动手,什么东西,脏了我的手。”
季枫摇头笑笑,道:“行了,办正事要紧。”
在向永战的带领下,二人很快來到了一个房间,这里极为空旷,偌大的房间,就只有几张椅子,连个桌子都沒有。
在房间的最中间位置,那个断腿的家伙就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种嚣张,只见他身上沾着斑斑血迹,头发凌乱,一缕一缕的沾在额头和脸上,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血迹还是汗。
而他坐在那里的姿势,却是几乎完全瘫软在了椅子上,脑袋也是耷拉着。
听到动静,他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到是季枫和向永战进來,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來的力气,身子猛然绷紧了,看着季枫二人,眼中充满了jǐng惕,还有恐慌。
看到这一幕,季枫不由得摇摇头,那一身好功夫放在此人的身上,真是白瞎了。
这个人就算是再厉害十倍,他也成不了宗师。
胆量,气度,决心,他一样都沒有。
如果不是还有一身好功夫的话,恐怕此人连狗屁都不是,他这种人在社会上多的是,只是少了他这一身功夫而已,其实本质上是沒有什么区别的。
季枫忽然觉得有些无聊,他连讽刺这家伙两句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是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往那一坐,问道:“现在肯招了。”
“招……”那人有气无力的回道,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就说吧,你是谁,來自哪里,跟王朝有什么关系等等……但凡是你认为重要的,都说來听听。”季枫说道。
“我叫索三,來自西江,是两年前加入的组织……”那人说道。
“你的功夫是怎么学的。”季枫问道,“是在王朝里学的吗。”
“不是。”
这个叫索三的人说道:“我是西**衣门的人,我的功夫是自小跟师傅学的。”
青衣门。
季枫眉头微皱,听起來这似乎又是一个武林门派。
“你是怎么加入王朝的,在王朝里是什么职位,说仔细点。”季枫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