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岩就到银州飞机厂找到了周济民,兴师问罪之余问道:“周厂长,你说说现在哪个国家的机床比较好,咱们就去那家买,别担心钱,也别给我省钱。”刚说完又有点后悔,又加上一句“到底多少钱一台啊。”
周济民摇了摇头:“这个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你去问问李有才,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对这个很熟悉。”
一听专家讲课,张岩头就大了,眼看着明天就期末考试了,班长传班主任的话说要是自己这次期末考试在不考,那就不用考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张岩虽然脸皮厚,可也不想缺考“去写个报告,要简短,主题要突出。”
花费了一个上午了解完五周联动机床的事情之后,张岩很满意的离开了银州飞机厂,下午在红星厂,跟黄厂长敲定一下二期扩建方案,黄厂长为人豪爽,可是当家起来却十分小抠,早在建设一期厂房的时候,当时沈阳钢铁设计院的提供了一个方案,每平方米造价1500元,黄厂长觉得不对,要求修改方案,结果每平方米降到了1200元。黄厂长还是不满意,后来在阿穆尔钢铁厂搬设备的时候,顺手把阿穆尔钢铁厂的厂房也拆回来了,结果厂房造价每平方米只有120元,这份抠劲让张岩也是赞赏不已。
不过关于钢铁厂的扩建,张岩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那就是再等等,等到苏联解体之后,在长达一年的混乱中,完成一次大规模的抢运,将哈巴罗夫斯克州的钢铁厂,还有剩下的四大厂全部搬迁回来,张岩相信在没有军饷,没有财政援助的背景下。苏联远东军方一定会乐于接受自己的善意地。
现在张岩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张岩知道这并不需要等待很久……。
“哐当”沉重的铁门重重撞击在门框上,讲久违的阳光放进了大门后的世界,一只皮靴犹豫了一会之后重重的踩到门后的土地上,靴子地主人俄国少校卓尼科夫冰蓝色的眸子盯住了牢头“他就在这里?”
牢头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弓腰驼背嘴角歪斜,对卓尼科夫点头说道:“错不了。这个东方黄猴子很坚强,我们一直得不到他那比财富的下落….。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不管那笔钱有多少,现在也剩下一个零头了。”
卓尼科夫默然,自从199事件以来。自己国家就出了问题,首先是卢布疯狂贬值,现在的卢布较之一年前已经贬值了将近一百倍,就算是半年前财富银行地保值储蓄,也只能保留五分之一的财富,而这个黄猴子的财富,经过了这样的冲击之后。还能剩下多少。卓尼科夫是不抱太大的希望的。
不过目前的形势却着实不乐观,从今年6月开始,上面地拨款就开始不稳定起来,到8月份之后更是完全断绝,远东军区近百万大军衣食无着,沦落到了自谋生路地地步,而在这一点上,远东军区完全是外行。
“卓尼科夫少校,到了。”牢头的声音像毒蛇一般转进了卓尼科夫的耳朵。打断了卓尼科夫的沉思,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牢头,作为一名军人,卓尼科夫还保留军人的荣耀,对与这种生活在阴暗之中的生物。有着本能的反感“把门打开!”。
“人在那里?”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牢头用尽浑身力气才将门推开。一阵阴霾地臭气随之飘了出来,卓尼科夫没有躲。而是用鹰隼般的目光在牢房里面逡巡了一圈,意外的没有发现目标,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长满了苔藓,一张破旧的石床横在当中,看不到有人地存在。
“别着急少校同志。”牢头拿出手中地短铁棒,在铁门处敲了一下,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慢慢挪动了起来…..。
“天哪!”卓尼科夫低声叫了一下,右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上帝啊,请您饶恕这个罪人吧。”“小林觉先生,我叫卓尼科夫….,”
“吸溜吸溜”小林觉将头埋进盆里,专心致志的消灭着最后一块土豆,根本没有理睬卓尼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