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有些诧异,同白婆婆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束庸,问道:“可知是谁报的官?”
束庸摇了摇头,道:“据说是有人扔了一封信在京兆尹的府门前,里面全都是神婆这些年害的人命,还有她受贿的罪证,而且这次查案的速度出奇的怪,太快了。”
容仪挑了挑眉,她原还觉得是长公主“大义灭亲”,将那神婆推了出去,可细细想来,也不应该,就算是想定她的罪,也不会这么狠,把她的罪证都收集起来,这是想要她的命啊……就算长公主想撇清自己,也用不着这样出卖自己人。
可除了长公主,还能有谁这样神通呢?
“除了昨天的事,那神婆还做了什么?”
束庸捡了个印象深刻的,道:“据说曾经有个人家的老夫人买通了她,让她为自家怀孕的大儿媳推测,结果却测出那大儿媳命中带煞,克夫克子,若不早些休弃,将来还有可能祸及家门,结果谁知,那大妇生产时难产,产下一个死婴,是个男孩……”
容仪微顿:“然后呢?”
“然后,大妇就被老夫人赶出家门了,被休弃,还丧子,双重打击下,疯癫的跳了河,原是那老夫人原本就不喜欢大妇,一心想把侄女嫁给自己的大儿子,逼死了大妇,顺理成章的让侄女进家门,那神婆又说她侄女富贵盈门,旺夫多子,是个天生富贵的命格,结果谁知,她大儿子是个痴情种,虽娶了老夫人心中想要的儿媳,却在那女人生下儿子以后就殉情了,他也是跳河而死,跳的那条河,便是原夫人最后的墓地,呵,到最后还真是家破人亡了。”
容仪深深地蹙起眉头,心口砰砰的跳了起来,仅凭那神婆的几个推测,就害了一家人,若昨天她当真成功了,如今自己又会是什么下场?
这样的人,当真是死有余辜……
当然,若人心不坏,报应也不会到自己头上来了。
容仪靠着椅背摆了摆手,束庸退下后,她揉了揉眉心处,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喃喃道:“会是谁去报的官呢?一夜之间查清了她这么多年来做的坏,还这么详细……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