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的穆斯，立即换了副面孔。</p>

他用忐忑中带又纠结的表情看向艾凉：“那个，能不能别……”</p>

艾凉无视了穆斯恳求的目光，还是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p>

“你回去调查一下宋杰和雅努斯的关系，最好能收集一些线索证据。”</p>

来了来了，又开始了。</p>

你这哪是让我出勤，分明是让我躺在棺材里出殡！</p>

在过去，艾凉不止一次要求穆斯，潜入敌后提供情报。</p>

这次他也没能逃得了。</p>

那么。</p>

穆斯曾经受艾凉指示，卧底的地方都有哪些呢？</p>

包括但不仅限于，精神药物研究所、人口贸易会社总部、地下信息交流中心等多处虎穴狼巢。</p>

就是稍不留神，就会被送到小黑屋里的那种。</p>

而屋内的活动更刺激。</p>

什么毒虫罐，湿毛巾，电鸡器，致幻剂，老虎钳，轮番伺候。</p>

那些人就没打算让人活着离开，完全是按网络阎罗的标准上刑。</p>

老虎凳辣椒水都算轻的了。</p>

穆斯天天冒着这种风险，被艾凉指挥着卧底这儿，卧底那儿。</p>

在道上的臭名声，就是那时留下的。</p>

真是奴隶主看了流泪，犹太人看了都要心碎。</p>

穆斯哭丧着脸：“大哥，你都已经把刻印剥离了，我现在回去如果被发现，岂不是死路一条？”</p>

艾凉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他跟前。</p>

然后在穆斯疑惑的表情中，抬起手，啪的一声把吊坠重新烙印在他的手心。</p>

“嘶……你干嘛？！”</p>

以穆斯那正常人类的神经反应速度，等他感觉到疼痛时。</p>

烙印的过程，就已经结束了。</p>

望着失而复得的刻印。</p>

穆斯的心底对超能力的渴望，再次被恐惧所压倒。</p>

“我刚刚应该说过了，和烙印原主的精神链接已经被我切断，不用担心会被人附身。”</p>

艾凉为了安抚穆斯的紧张情绪，开始跟他解释其中的原理。</p>

“这道刻印，并非雅努斯制作的，他的能力也与精神方面无关。</p>

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他也察觉不出来，刻印已经彻底脱离掌控。”</p>

穆斯并没有因为这两句简短的解释，放下心来。</p>

“可是你不是说切断了，那什么精神链接吗，难道不会被刻印的主人感知到？</p>

还有，谁也没法保证，雅努斯那边有没有其他能读取记忆的东西了吧？</p>

就算没有，不是说这玩意儿会导致人精神崩溃吗？</p>

万一雅努斯让我使用刻印去读心，会不会暴露什么？</p>

另外……”</p>

穆斯敏锐的指出艾凉话语中的漏洞。</p>

艾凉只说了雅努斯感知不到，但并没有提刻印制造者的事情。</p>

切断精神链接这个词，一听就知道，不是线下单机游戏的那种玩法。</p>

明显是跟别的人有所联系。</p>

就好比开黑打游戏时，打着打着你的队友掉线了，总不至于看不到吧？</p>

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安危。</p>

穆斯的思维逻辑能力，就会跟爆种似的，瞬间突破极限。</p>

夏启元见了都自愧不如。</p>

见穆斯滔滔不绝，打算列举个十来条安全隐患。</p>

艾凉直接用念动力合上他的嘴巴，实施物理禁言。</p>

“千面人……也就是这个刻印的制造者，作为面具数据库的建立者，全球五大政体，无时无刻都在通过面具，进行着骇入行动。</p>

正如面试官不会耐心的读完每一份简历一样，一个出现异常波动的精神链接，并不会引起重视。</p>

更重要的是，为了维护使徒会成员的隐私，千面人只会每个月固定观测一下刻印的状况，不会随时随地都盯着。”</p>

艾凉解释完毕，穆斯那边还是唔唔乱叫，仿佛还是有话要问。</p>

“我只允许你提最后一个问题，想好了再开口。”</p>

在穆斯点头确认后，艾凉松开了他的下巴。</p>

“呼呼，距离那个千面人，下一次观察刻印还有多久？”</p>

穆斯放弃挣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p>

艾凉这边显然铁了心让他去打探情报，列举再多的隐患也没用。</p>

还不如问一些，与接下来的行动，相互关联的问题。</p>

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千面人观测刻印，就是自己暴露之时。</p>

到时候自己还需要这根隐者大腿保护。</p>

这点必须问清楚。</p>

至于潜入的风险？</p>

他穆斯啥时候干过没风险的活儿。</p>

“每个月的十八号，算上今天你还有十五天的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