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回头一看,心中顿时一凉,心想:“坏了,看来今天我们是进不去了。”原来来的这个人,就是今天阻止威廉二世给林远看被帽穿甲弹的那个大臣。
那个大臣走到近前,林远急忙说道:“我的同伴耳环丢失了,想进去找一找。”
那个大臣想都没想就说道:“不行,里面的东西远远比耳环重要,你们不准进去!”
沈晚晴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不过她从大臣的语气中猜出了他的意思,于是她接着装可怜,把林远教给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没想到那个大臣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正在这时,林远突然用汉语对沈晚晴说道:“那不是你父亲的留给你的唯一东西吗?看来你今天是找不回来了。”
沈晚晴听见林远的话就是一愣,心想:“他在说什么呢?耳环怎么成了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了。”
林远转过头来,对那个大臣说道:“求求您行个方便吧,那对耳环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唯一东西了,所以她才天天戴在身上,求求您,帮帮她吧。”说着又给沈晚晴使了个眼色,这个眼色也是他们事先商定好的,只要林远一使这个眼色,沈晚晴就装哭。
于是沈晚晴低下头,轻轻地啜泣了起来,伴随着沈晚晴的哭声,那个大臣的眼神开始柔和了起来,原来这正是林远急中生智想到的办法:对于刚刚那个年轻看守来说,他很难拒绝一个美丽的姑娘伤心的哀求,可是对于这个中年大臣来说,这一招就不那么管用了。
于是林远想出了亲情的法子,这个中年大臣肯定已经做父亲了,所以林远说沈晚晴要找回父亲的唯一遗物,那个大臣就有些心软了。
那个大臣说道:“好吧,我同意你们进去找。”
两人连连道谢,进到屋子里,装模作样地寻找着,林远知道他们都不会说汉语,于是对沈晚晴说道:“看到那两个箱子了吗?我们要让上面的落下,砸到下面的,就必须先把下面的箱子拿出来,打开,放到距离架子一步远的地方,我想办法把架子弄倒。”
沈晚晴想了想,说道:“没问题,看我的吧。”
沈晚晴说着,就走到那个架子前面,指着下面的箱子,用半生不熟的德语对那个大臣哀求:“求求您,我今天在这个箱子边上看过,我担心耳环掉进去了,求求您,把它打开让我看看吧。”
大臣一皱眉头,沈晚晴的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小声地用德语说道:“父亲,女儿太没用了,连您给我的遗物都丢失了……”
大臣一听,连忙安慰道:“那好吧,把箱子搬下来,好好找一找。”
边上两个士兵走了过来,低下头搬箱子,沈晚晴趁机把上面箱子的盖子一推,让它松动一些,然后立刻转身去看两个搬箱子的看守,林远的计划要想成功,必须保证上面的炮弹砸在下面的炮弹上,这样一来,下面箱子的位置就要确定好,否则看守把箱子搬远了或是近了,都不可能砸中。
可是沈晚晴却不能让看守把箱子搬到指定位置,因为这个请求实在是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