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张磕头如小鸡啄米,连声说道:“我信,我信!”
林远一招手,说道:“好了,起来吧,我给你听听圣上是怎么说的。”林远说着便把通讯器伸了出去,想让小德张接过去,可是小德张却跪在地上纹丝未动,林远叹了一口气,只好把通讯器往小德张耳边放,没想到小德张竟然惶恐地在地上向后爬了两步,躲开了通讯器。
林远无奈地说道:“你躲什么啊?你离我手中的家伙那么远,怎么能听清皇上说话?”
小德张急忙说道:“奴才不敢和万岁靠得太近,免得冒犯天颜!”
林远心想:“难怪小德张受宠呢?他时时刻刻都把自己当成奴才,把主奴尊卑放在生活中的每个细节里,主子岂能不喜欢他?”林远说道:“你不靠近就听不到圣旨,不也是冒犯圣上吗?”
小德张一愣,想了半天才膝行到林远面前,却不敢拿林远手中的通讯器,林远只好把通讯器拿到他的耳边,这时光绪帝说出了赦免杨昌浚的话,小德张这才磕头答应,林远随手把通讯器一关,屏幕一黑,光绪帝的图像就不见了,吓得小德张尖叫道:“圣上怎么不见了?可是出了不测?”
场中跪着的众人听见小德张的话也跪伏在地不敢动弹,各个面如土色,林远无奈地笑道:“好了,大家都起来吧,皇帝在北京城好好的呢。”
林远说了半天,小德张才从地上爬起来,众人见到小德张起来也从地上起来了,小德张狠狠瞪了林远一眼,说道:“林远,既然圣上发话了,杨昌浚我就不抓了。”
林远心想:“小德张大老远地从北京来到西安,肯定不会是单单为了抓杨昌浚,他一定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不如我借此机会好好打探一番。”于是林远问道:“小德张公公,圣上和太后派您来,不会只是为了抓杨昌浚吧。”
小德张笑道:“当然不是,我这次是和新任甘肃布政使袁玉林一起来的。”
林远一听袁玉林的名字心想:“历史上没有听过袁玉林这个人啊?一定是新近提拔上来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于是林远好奇地问道:“袁玉林?袁玉林是什么人?”
这时小德张说道:“这个袁玉林可是同治十年的进士,会试的头名会元,殿试的时候因没有答好先帝的问话,这才没中三甲,只得了个第九名,不过他却不愿入翰林院为官,而是去到河南做了一个知县,干过几任知县知府,把县府管得有模有样,离任的时候老百姓都送万民伞,年初才提了山东布政使。”
林远心中暗笑:“那个万民伞就是一把伞,在伞上写上老百姓的名字,给那些离任的官员,表示官员在任的时候像伞一样蔽护百姓,刚开始的时候只送给那些好官,是老百姓自发的,可是后来当地乡绅为了讨好官员,无论这个官员贪污了多少银子,做了多少坏事都给他送万民伞。”
林远心想:“区区几把伞,可不能说明这个袁玉林能耐非凡,我看他能来做甘肃布政使,一定是袁世凯暗中活动的结果,他们根本都是一伙的。”林远于是问道:“袁玉林也姓袁,莫非他是袁世凯的亲信?”
小德张笑道:“这人和袁世凯是本家,你以为袁世凯就只有一个人在朝中打拼吗?袁世凯的祖上也有不少人为官,是个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