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希垂下眼，尽管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敢正视雪鹰的眼，有意在躲闪着什么。

“你说谎！”雪鹰声音变得冰冷生硬，一字一顿道，“如果你可以放下，就不会过得这么难受、这么痛苦！更不会每晚都做噩梦，口中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更不会半夜哭醒！……”

“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南希脸色瞬间煞白，她抬眼望着雪鹰，不断地摇着头，“雪鹰，别说了，别再说了……对，我承认我很难忘记他，可是我真的不再抱任何幻想，我再努力，努力忘记，请你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

雪鹰不语，双眸隐隐泛红，她盯着南希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替她心疼。

“真的可以忘记吗？要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她皱着眉，话语咄咄逼人，“……呵呵，南希，我认为你根本忘不了，这一年我跟在你身边，比谁都看得最清楚，你不但忘不了他，甚至比以前更爱他！”

雪鹰说得无比激动，甚至没有再称呼她“南希小姐”，字字句句戳中人的心脏。

闻言，南希的身体剧烈地一抖，她一手撑着椅背，用力抠住，全身俱抖。

看到她的反应，雪鹰很心痛。

南希深爱夜霆爵，离开的这一年她过得有多么痛苦，只有她雪鹰看见。

起初的那几个月，她甚至生不如死，整个人充满了绝望。

后来，当她们听说少主跟夏潼离婚时，南希表面上看着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