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往大厅外走,到了大厅门口猛然又顿住脚,男人单手插兜,背着身,又道,“记住,别让她死得太早!”
时赫冷冷一哼,随即沉步离去,男人身躯紧绷,忍受着胸口撕裂的疼痛。
他不会让夜南希死的这么容易,他要把唯一所受的痛苦一一还给她!
所以,他没有开枪,一枪毙了她,太过便宜她!唯一的痛,她应该也亲自体会一下!
时赫握紧了拳,走出别墅,上车前,一拳狠狠捶在车窗玻璃上,防弹的玻璃发出厚重的钝响,几乎能听到指关节骨头的脆响。
他却毫无知觉,只因心口的疼,早已取代了一切,再也没有任何的疼痛比得上!
………
四十分钟后,时赫回到圣帝亚医院,他刚踏入电梯,医院的护士便打电话给他,说岳唯一再一次心脏骤停。
男人大手一捏,几乎要将手机捏碎,眸底的血丝仿佛要溢出来。
电梯门一开,他疯了一样冲出去,到了深切治疗室外,隔着玻璃,他触目惊心地看着病床上女人不停抽搐的瘦小身体,那一刻,胸腔内的心脏犹如被挖出,疼到再无任何知觉。
男人背脊僵硬,顿在那里,如一颗孤冷的大树,背影充满了绝望。
心底的那股不安与恐慌更甚,足以吞噬他所有的理智!
唯一……他的手臂颤抖着,却又要极力压抑着快要奔溃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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