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紧眉,紧紧注视着床上女人的小脸,这张毫无血色的脸几乎将他的心脏撕扯开。
痛到滴血。
时赫站在他身后,俊脸阴沉,眸底的疼痛不比沈君然少,他握紧拳,眸子血红,血色厚重得化不开。
“唔……”约莫过了数十分钟,岳唯一终于皱了皱眉醒来,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如同魔怔了,久久没有任何动静。
“唯一……”时赫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她,女人这样的表情,令他心碎。
岳唯一还是不作声,感觉连胸口的起伏都没有。
“哥哥……”正当众人更焦急之时,她却突然开口了,出声的同时闭上眼,眼角有一行清泪滴落,“哥哥……妈咪……爹地……”
她哑着声音喃喃喊着,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梦呓,嗓音虚无缥缈。
沈君然整个人僵住,这一句“哥哥”叫他的心瞬间被掏空,他甚至激动得全身颤抖。
“朵朵?朵朵!?你记得哥哥吗?!记得吗!?”他握住她的手,放着唇边亲吻着,赤红的双眸有泪光。
他等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终于听到了这句哥哥,纵然或许她是无意识唤出的,可仍然撼动人心!
岳唯一依旧闭着眼,口中却还在低低喊着,“哥哥……妈咪……爹地……”
就像一个思念亲人的孩子,十分符合目前岳唯一的情况,她的意识不清晰,心智处于十来岁的孩童期,而她此刻的表现,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沈君然没有再逼迫她想,伸手抚着她的脸颊,听到医生们说没有大碍,心底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情绪依然紧绷,为她心疼。
管家随医生们出去,已经凌晨两点多,沈君然和时赫没有再离开,两人在床前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