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筠尧追问：“所生子嗣姓王还是姓李？”</p>

李菡瑶笑而不答。</p>

鄢芸替她回道：“当然姓李。难不成姓王？那还招什么赘，还下什么聘，月皇直接嫁过去还省事呢。”</p>

唐筠尧笑看着鄢芸，叹口气。</p>

鄢芸也笑眯眯的，并不问他为何叹气。</p>

使团一干人再次哗然。</p>

聿真大声道：“诸位且莫心急，待聿某来问一问。”</p>

喊了几声，才安静了。</p>

聿真便问道：“若昊帝以江山为聘，娶月皇，谁做皇帝？”</p>

火凰滢白了他一眼，道：“当然是月皇了。江山都当做聘礼给了月皇了，月皇自然是江山之主。”</p>

谨海追问：“生的子嗣可姓王？”</p>

鄢芸道：“不错。”</p>

谨海和聿真交换了个目光，谨海迅速整理一番思绪，冷静总结道：“简而言之，若月皇娶昊帝，便由昊帝做皇帝，但所生子嗣需姓李；若昊帝娶月皇，便由月皇做皇帝，所生子嗣需姓王。然这其中颇多问题，譬如：皇权的归属，都城设在何处，双方臣子的安置，政令协调……”</p>

他一条条剖析，聿真在旁补充，竭力寻找双方的共通点，试图促成和谈，完成联姻。</p>

谨海和聿真的举动，被谢相和朱雀王看在眼里，两人微不可察地对视一眼，已然明白：这定是王壑的意思。</p>

但王壑的旨意，臣子们并非都肯遵循，尤其是他尚未登基，根基不稳，若主张的政令违背众臣心意，定会遭到群臣反对；他若不肯纳谏，群臣失望之下，将不会再拥戴他，他便无法坐上龙椅，直接影响他登基。</p>

故而，谢耀辉的决断很重要。</p>

他听了这半天，于混乱中抓住关键，很容易便做出判断：</p>

昊帝娶月皇，月皇做皇帝，绝不行！</p>

月皇娶昊帝，子嗣姓李，更不行！</p>

所以，两条路都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