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修急忙摆手道：“罢了，罢了。为师可不指望名垂青史，你别让为师遗臭万年就行。”</p>

众人都笑起来，看着他师生两个斗口，气氛轻松又自在。</p>

李菡瑶狡黠道：“恩师太把弟子瞧扁了。既这样，恩师不妨留在弟子身边，监察弟子，若弟子做出天怒人怨、倒行逆施之事，恩师也好阻止弟子……”</p>

她就是要留住黄修。</p>

黄修不屑道：“这留人的手段并不高明。”</p>

李菡瑶笑嘻嘻问：“请恩师赐教，怎样留人才高明？”</p>

黄修：“……”</p>

好想甩手就走，又舍不得。</p>

他总觉得意犹未尽。</p>

李菡瑶就像看穿他心思一般，忽然问：“之前那聿真，恩师觉得他如何？”</p>

黄修警惕道：“什么如何？”</p>

李菡瑶道：“品貌、才情。”</p>

黄修道：“你问这些，不会是瞧上他了，要招他做皇夫吧？所以想听听为师的主意？”</p>

李菡瑶嗔道：“恩师，弟子问正事呢。”</p>

黄修肃然道：“为师也没说笑。你做什么刻意把他往为师身边送？为师还有什么能让你算计的？”</p>

他总觉得李菡瑶又算计他。</p>

李菡瑶没好气道：“算计什么？你有什么好算计的！把他往你身边送，因为他今年二十二岁，母亲乳名蓁娘！”</p>

黄修如被雷击般呆住了。</p>

众人见了都困惑不已，不知“蓁娘”是何许人，竟让黄修如此大反应；方无莫嗅到不寻常的味道，目光微动，心里决定：一定要弄清此事内情。</p>

于是他侧身拍了拍黄修胳膊，轻声柔声安慰道：“别急，有什么事等会儿再仔细问月皇……”</p>

黄修木然点头。</p>

方无莫便斟了一杯酒递给他，关切道：“喝一杯压压惊。”</p>

黄修接过去便仰头干了。</p>

方无莫问：“还要吗？”</p>

黄修稀里糊涂点头。</p>

方无莫又替他满上。</p>

黄修又喝了。</p>

方无莫又问“还要吗？”</p>

黄修再点头。</p>

方无莫再满上……</p>

李菡瑶见宴席上风向转了，全都被黄修和聿真之间的隐秘所吸引，不由松口气。这样很好，省得大家都盯着她，探寻她对王壑的情义，或阻拦，或跟风，可是她自己都看不清未来，只能见招拆招，要如何告诉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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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复杂的局势。</p>

她也需要仔细权衡。</p>

等她宣布散时，黄修已经酒上了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