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撒一路疾赶,内心却不能平静,他猜不准飞云东所来为何,但却知道,飞云东的等候绝不只为相见一面,他不是个会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人。否则又怎会一别多年不见?‘想等到救出阳天时让张成的人从容埋伏阻截么?又或者是提醒我回来途中会有埋伏阻截?由或者是……’
读不懂的人很可怕,因为所有的判断都像在赌博。
东合国,东楚城外山原军营大帐内,依崖而立,帐内面崖一侧,拉开帐门,通往一间地下暗室,里头灯光昏黄,人字形的铁支架上,钉着浑身血污的艳阳天。东合王信步走入,手里拿柄利剑,寒光闪亮。
映在阳天脸上,惊的他昏沉意识迅速清醒,仇恨的目光落在面前女人脸上。“你很可怜,也很愚蠢。”‘啪!’一记耳光,东合王的芊芊细手仍旧停留高处,不急收回,眼眸里含笑,面色却冷若寒霜。
“你这种男人才真叫愚蠢,总以为自己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以为自己是女人的救世主。其实什么也不是,只能被利用,再利用,然后再利用,最后像一柄满是缺口不能修复的破剑般被丢弃。”
东合王绕阳天信步游走,欣赏杰作似的打量。“本王佩服你的骨气,但本王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游戏,绿国将来要人,如果仍然不肯说,本王得不到,也不愿平白让绿国得到,唯有一剑将你刺死!”
阳天冷笑,落得如此境地,若非内心隐隐总有希望,早已求死。“人为王,你为王,你却只能当这样的王,哈哈哈……”他的肆意嘲弄并没有让东合王感到不快,反倒得意洋洋的抚弄秀发反唇相讥。
“会武功了不起么?有才学了不起么?这些人满天下都是,又有什么用?本王一颗药,几句话就能让他们变成奴隶,变成傻瓜,比如你。”阳天咬牙切齿,已不知第多少次追悔当初瞎了眼,看错人。
暗室里忽然响起个声音接话。“也未必没有用。”阳天闻声惊喜抬脸,与东合王诧异色变的娇容形成鲜明对比。席撒钻进暗室,面含微笑,注视东合王的目光让人看起来似有冒昧打扰的歉意。
寒光闪动,剑刃直朝阳天心口刺落。剑走速度不快,未及伤人已被人用指夹住,任东合王如何使力都纹丝不动。“比如眼前,你如果会武功,就未必杀不死人。”长剑脱手,悄然无声的插进地里,东合王惨白着脸,不敢动作,不敢喊叫,眼睁睁看席撒从容拔出铁钉禁制,以白光治愈术迅速回复艳阳天满身伤势。
霎时,阳天整个人变的神采奕奕。“你如果会武功,此刻也不会任人宰割。”阳天说这话时,已将暗室里的甲胄,巨阙宝剑穿戴佩挂。席撒以为阳天会杀死面前被恐惧骇惊致不能动作说话的女人,阳天却没有。
“我今天不会杀你,相反,真心希望你能多活几年。这样你才会知道今天自己有多么愚蠢无知,那天到来时,你必然会心甘情愿当我艳阳天身边最卑贱的狗。我会让你没有尊严,头顶卑贱的渡过余生,等着那天的到来吧,愚蠢又可怜的女人!”<div>